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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印象中我们几个阎家的兄弟并不是一开始的关係就那么糟糕,但我也没有彼此关係好的时候的记忆,所以我想我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他小时候总是被兄弟姊妹欺负是事实,因为母亲的关係连家里佣人都容不下他也是事实,唯一会理睬他的婆婆总是说因为母亲的关係所以才害自己成为阎家家族里的眾矢之,但那些谷薰都没有所谓。

谷薰承认自己是很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但他不觉得自己会旁若无人到这种程度,有可能不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而是一昧地记得谁对自己不好,但为何他对阎咏熙待他好的事情还记得一二,但其他人只剩坏印象?

回到二楼的房间里,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谷薰还是想不明白,思维自然而然被带往倘若二哥其实是不得已的,很多事情就算不是他去作但最终还是由他背负的可能性。

但那终归是假设。

事实上阎咏熙承认了自己确实希望能拿到谷薰手上百分之七的股份,阎咏熙也承认自己私心的希望谷薰能回到阎氏帮他,而站在明面的阎咏熙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那要说阎永勋、阎敬城没有这样的想法那根本是笑话,只不过大妈出面做在了前面罢了。

靠在玻璃窗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与悠悠哉哉坐在一边看书的曜之形成强烈对比,抬头看几乎整格人都贴在玻璃上的谷薰,曜之无奈的笑了笑,站起拉过半边脸已经因为贴着玻璃而凉掉的谷薰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壶斟了杯茶,推到谷薰面前。

「想多没用不如随遇而安,有什么事这里有我陪你,外面有相乐在奔走,没问题的。」

「曜之,这几年你还真的是变了许多。」双手放在腿上,谷薰转头看着曜之,有点无奈但确实心安很多。「你以前可没那么淡定,脾气也很急躁。」

「可不是,」曜之叹气,「都十年过去了,也是个大学教授了,总不能把骚扰人的学生或其他人摔出去吧。」

「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

「习惯了,现在的新助教也会帮忙挡挡,我省事很多。」想起大薯,曜之突然有些头痛。

看曜之的表情似乎跟他嘴巴说的不太一致,谷薰也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视现再次往窗外看去,隐隐约约的骚动让他再次站起走到窗边。

「怎么了?」跟着谷薰后面站起,看他慢慢一步一步移到窗边,曜之问,不过不用等谷薰回答,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来了一票人,但夜色让人看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显然不是来帮曜之跟谷薰的,但来的人应该是阎敬城没错,曜之看进门以前,走在前方的灰衣男子站在门外,跟从屋里走出去的人讲了下话后便一起走进屋子里。

「喂,长孙相乐呢?他是怕得躲起来了吗?」曜之跟谷薰还站在窗边看着外边一片黑鸦鸦,阎永勋却招呼一下都没有的就衝进房间里大声囔囔。

「那个是阎敬城?」只分了点视线给阎永勋,两人还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没动,但为了确定,曜之还是开口问。

「是没错。」垂下肩膀,挥挥手,把外头的人打发走。

「他也是衝着谷薰来的?来跟阎大夫人碰头的。」

「嗯哼。」走进房里坐下,也不管眼前的杯子是谁的,随便拿了杯茶就喝。「我趁现在能说就先说,有些事情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硬着脖子去做,有些事情根本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讲啥都没有用,毕竟一直以来最大的受害人其实是小薰。」视线放在谷薰身上,看着他一脸怀疑且莫名,阎永勋只是笑笑,然后站起,「其实应该也不差这一笔,但奇怪的是现在看到人了却……算了,好自为之。」甩甩手,走出房间,阎永勋刚走出房间,随即有人补上来将房门关上,屋里再次回復寧静。

阎永勋的话谷薰根本有听没有懂,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些什么,又该做什么样的判断与推测,他经歷的事实就摊在眼前,他接受了大妈的提议,结果就是这十年间不断的提供讯息将阎敬城退进阎氏的中枢,阎永勋进不去则是因为他的品行问题,但大妈不死心还是要他提供更多更多,除去想稳固他们在阎氏的位置以外也想争得家主的位置,结果却让阎咏熙清松拿走。

如果谷薰的隐忍是火种的埋藏,那谷薰最终选择离开就是燃起引线的火源,太过依靠的结果在谷薰的突然离开让阎大夫人顿失衣靠,所以他才会在这一天回到这个地方。

谷薰不知道自己手上握有的东西到底有何价值,但他能给的他基本上也全给清了,他要的有不过是清静而已,他一点也不想参与斗争,但却不知为何总是被捲进漩涡之中。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都无所谓,最怕就是他开始有了牵掛。

「相乐那隻龟,总算来了。」恍惚间,听到曜之带笑的声音,谷薰愣了愣,回神,看着窗外一边奔跑一边闪烁的灯光。

相乐第一次开车开到一把火,车子破烂不说,中途还超不合作的熄火好几次,车灯又时好时坏,如果没有优禹在家里给他做导航,他真的很怀疑自己会一个闪神翻进山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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