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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费星,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欺负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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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与性器完美耦合的瞬间,耳边落下一声长叹。

卢锡安分不清,她是舒服得过了头,还是在对他表达不满?

羽睫轻颤,向下遮住他眼中正在酝酿的一场风暴。

有些问题是不该问的。

可费星又不知道此刻被她骑在身下的人是卢锡安。

偶尔一次放纵,没关系。

“你,不喜欢吗?”

你不喜欢我的阴茎吗?

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

你不喜欢……我吗?

一颗小石子,丢进平静如镜子的池塘,却也漾出千层的浪。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也让他产生这么多不好的联想。

刚说完,他就恼恨地咬了咬唇,感到丢脸和不甘。

正因为费星现在看不见,他的情绪才可以无所顾忌地倾泻,可她那么没心没肺,对他的柔肠百折无动于衷。

这倾泻而出的情绪又如奔流回大海的浪,它懦弱、温驯且虚伪,不曾吞噬岸上的人,而是缩回大洋中心的漩涡,唯独淹没了他自己。

费星不答。

汗水与眼睛里渗出的组织液一并流下,白色纱布由于重力的关系歪七扭八。

她空出一只手,去调整眼罩的位置。

而另一只手,尚且停留在他肩颈处,好让她在上上下下与前后左右的位移中始终与他……

藕断丝连。

费星噗嗤一乐,好笑地问他:

“被人骑就这么爽啊?”

射得这么快。

不是的,不是被人骑就会爽。

是被费星骑才会爽。

卢锡安几不可察地摇摇头,精心梳理过的发型在洁白柔软的枕头上散开,像是在下过初雪的空地旋转着撑开一把伞。

“我没有。”

喉咙里挤出来这叁个字,他又做贼心虚似的闭上嘴巴。

卢锡安从未仰望过任何人,大多时候,他处于睥睨众生的位置。

因此,他也就不知道,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许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水滴形的乳,如画笔细腻的笔触,摇呀摇的晃在他眼前,划出浪花般捉摸不定的踪迹。

铂金星的主人,帝国数一数二的大贵族,掌握费星生死大权的黑心老板。

无论哪一个身份,他都不该。

不该像没见过的毛头小子一样,傻兮兮地盯着她挪不开眼。

卢锡安动弹不得,死死卡在费星与病床之间,无力地等待着由硬变软的器官,在她体内再一次由软变硬。

她的体液混着他的,稀里糊涂地流下来,一次又一次相撞,捣出堆堆白沫儿。

费星倒是很有兴致,她的手指从他腹部疤痕的摩挲到终点。

粗砺的触感,狼狈地遮掩一段尘封的往事。

她眯了眯眼,再度膨胀的阳具好巧不巧顶到花心。

酸胀酥麻。

是快感堆积即将崩塌的前兆。

费星脸色不善,隔着纱狠狠瞪了卢锡安一眼,心想就这么个处男也能顶她顶到潮吹?

她不服气。

于是,借着巧劲儿,她很故意地收缩双腿的角度,小幅度地夹。

身下传来青年低声的喘。

费星勾起唇角,明里暗里,人前人后,她都不想低卢锡安一头。

谁叫一见面他就得罪她了呢?

她小小地报复回来,爽到一塌糊涂的老板大人应该不会发现吧?

“你怎么这样?”

卢锡安眼前阵阵发黑,他承认是有快感与源源不断的热意,烟花般在他每一处感官炸开。

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

除了快乐,还有挥之不去的痛。

“费星,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卢锡安也不想哭,纯粹是疼的,绵长而缓慢的痛意萦绕着不肯离开,他忍了又忍,晶莹的泪还是从眼角滚下来,在枕头上泅湿一小片。

他又不是义体人。

当然会疼。

可她却半点怜惜也不肯施舍。

他明明都看到了,她和义体保镖做爱的时候,她会耐下性子安抚,她会做足漫长的前戏,她会亲吻他们健美的身体。

为什么不对他这样?

为什么对他这么坏呢?

卢锡安悄悄抚摸腰上的疤,每摸一下都在想,她会怎么看待这道旧伤呢?

她好像不在乎,可他只是自己找上门的一段艳遇,不可能和她发展更为亲密的关系。

露水姻缘,一拍两散。

她干嘛要在乎?

他还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要灭了所有人的口,一会儿想要趴跪在她耳边,说尽软话,求她对他好一点。

没关系,卢锡安,就当是一场春梦。

在这个荒诞而又沉醉的梦里,他可以暂时卸下面具,交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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