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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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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她瞎编的。

但她的确认为正常情况下女性对她的吸引力比男性大,如果现在要她真正去爱一个人,她很可能还是去选择一个女性,而且不会涉及肉欲。

聂桓沉默地凝视她有几分钟之久,终于他确定她是在撒谎后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天哪,要不是他足够了解她,差点他就因为她那番话而发疯了。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她踢出局。

迟樱也知道自己露馅了,忍不住侧过脸把头靠着一边的抱枕闷声笑了起来,肩膀都在抖。

“很好笑是吧,啊?”他掐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脸,眉毛拧在一起,看起来很是不快。

“是。”她眼睛弯似一钩月。

他把她从沙发捞起来扛在肩膀,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阴恻恻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我能学计算机了吗?”她语调柔软地询问。

她感到臀部一疼,是他掐了一把,他没有说话,意思就是他妥协了。

聂桓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在他心里随意地播去一颗怀疑的种子,就算这种子活不成,它的枯萎依然能引发骚动。这使他开始重新斟酌自己的打算,他忍受不了任何人亲近她,而女生确实要比男生更不好提防。

他们倒在床上,迟樱攀着他肩在他耳畔吹风:“我们买一对订婚戒指戴,在学校里就不会有人过来找不自在了,好不好?”

虽然她这话一说出来他就被哄好了,很想高兴地回答她,但他依然装作怒意未消的样子脱光她的衣服,忍着不开口。

迟樱看他挺能装。

她搂住他,轻轻地说:“老公别生气了。”

只需这一句话他便立即缴械落败,而后他的整颗心脏因为强烈的喜悦而鼓动得几乎要震破胸腔。

她从来都是对他直呼大名,聂桓这聂桓那的,用夫妻关系的称呼少之又少,喊他老公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每回她一这样喊他他就什么都听她的了。

在聂桓的意识里他们是夫妇,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很重视婚姻相关的各类形式和仪式,而迟樱知道他这一想法,也明白自己的肯定和回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利用这一点来对他进行安抚、奖励或者煽动。

“什么?我没听清。”他笑着又朝她来要这份奖励。

因为他答应她不会干扰她的志愿填报,所以她才喊他的,她想哄他。

“好话不说二遍。”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光溜溜的上身,马上又被他扯掉,他贴上来用大拇指摸她的唇瓣,心情急切:“再多喊几遍给我听听,宝贝,我的好老婆,我的小乖。”

“那叫一次收你一百万。”

“没问题。”他重重啃了下她白嫩的脸颊。

“你不怕破产吗?”她那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不怕。”

迟樱莞尔一笑,她是不会为了让他破产而叫他个几百遍的,喊太多次恐怕他就免疫了。

她压低眼眸,伸手解他裤子的拉链,用膝盖缓慢地蹭他大腿根部,把他撩得心痒难耐,欲火焚身,等他自发行动起来时她在他耳边唤他:“老公。”

于是他今天格外凶猛,以至于她下不了床,说好的电影约会也取消了,改在家里用电视看恐怖片。

聂桓此刻怀里是温香软玉,沉浸在幸福中,眼里瞧着那龇牙咧嘴的丧尸都是那么美好。

他觉得他被赋予了真正的人性,他的生命尊严、价值、以及存在得到了极大的认可,这都归功于她对他的爱。

因为她爱他,她总像一个仁慈的神明般对他有无限的包容,哪怕他的罪恶已是罄竹难书,她也会伸出手拥抱他,像孩子那样报之顽皮而率真的一笑。

他可以尽情地凶残、暴虐、下流、肮脏、卑鄙,让自己的本性毫不遮挡地暴露在她面前也没关系,她一样会爱他,用她甘甜的身心哺育他贪得无厌的灵魂。

为什么他会这么幸运呢?这世上许多人和他一样,一降临在世界上便只有漂泊无依的空壳。

他们带着与生俱来的阴暗虚无,在浮生百相里东躲西藏,战战兢兢地混迹于人类的秩序里,违心而迷茫地做一个正常人,被迫接受自己的不完整然后稀里糊涂地过完这一生。

但他不一样,他被眷顾了,他把她塞进自己的缺口发现他们竟是那样完美地契合在一起,随后他觉得自己的潜质、才能都被大大地开发,只要她这块核心在他机体里运作,他永远都不会沦为平庸之辈,他行凶作恶,与人争夺,但他所向披靡。

他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从一众暴晒在光明里麻痹痛苦的同类里出列,大步迈进了光在善恶共生这堵墙投下来的阴影里。

我的旗帜,我的信仰,我寄生在你身上汲取你的生命而活,而你只会朝我眨眨眼睛,告诉我你困了,要趴在我的胸口上睡觉。

他想他这次终于能直面死亡了,他会挽着她的手一起消失,融于恶的概念,然后成为时间的一部分。

实在是太完美,太幸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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