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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真相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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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页的景象不再,但唐迎乐在现实世界的租屋处就有一本房东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老旧黄页,因此他对这本「稀有物品」并不陌生。他好奇地翻了翻黄页,感觉没什么特别,就先将它放到一边,重新拿起日记。

日记本的外皮很普通,不到一公分的厚度,却莫名地沉。

唐迎乐心想,这大概就是钟正的心情,同时也代表着他此刻的紧张。

倘若一切如梦里所言,教唆何簫逃跑的人就在市刑大里,而何簫死后案子被草草了结,并列入最高机密,那就不难推测——警方高层在包庇连环姦杀案的真兇,也难怪钟正会不再「合群」、不再「孝顺」,因为市刑大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原大队长,也包括——钟荣光。

真相始终是残酷的。

他坐上沙发深吸口气,缓缓地翻开日记。

「十月x日

何簫死了,是我的错。

我太相信阴阳眼了。」

第一页,便是钟正对自己最刻骨的指责。

唐迎乐摸着那页纸,忍不住眼眶一红。

接下来的内容如他推敲的那样,是一场被阴阳眼误导而引发的悲剧。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最初目击者只说看见有人出没但不清楚样貌,隔天却改口认定是何簫。而何簫之所以会出现在弃尸点附近,是接到单子指名要他送外卖到特定地点,但他那晚一直没有等到客户出现,加上身体突然不适,等超过时间就走了。

由于何簫的性向不足以构成犯案条件,又缺乏有力的证据,案子再度陷入胶着,就在这时,负责连环姦杀案的郑检察官突然重病不醒,案子转由李检察官接手。

后来,兇器鑑定出何簫的指纹,专案小组开了会,钟正重点摘录了疑点——

「老张提出质疑,兇器只符合最后一位死者的致命伤,与前面六位死者并不相符,李检却说:『这案子早在第七位死者出现前就已经被媒体报导了三个多月,兇手想当然尔会变换手法以混淆视听。』」

「但我看见了,李检道貌岸然下的灵魂正在冷笑。」

「在大家去拘捕何簫时,我留下来重新审视鑑识报告,发现死者身上沾有许多来自弃尸点一带的花粉,何簫曾说送外卖的那晚突然身体不适,我去拜访何家时,何家附近有新店开张摆了许多花,何簫也双眼红肿不停打喷嚏,便有一个猜测……」

「何簫应当有严重的花粉症。」

「有人会在自己严重过敏的地方杀人弃尸后,还有馀力在附近埋兇器吗?」

「我原本想等何簫被羈押后再进一步细问,谁知他竟会袭警逃亡,将罪名坐实了,老张也因此头部受创住院,不得不退出小组。」

「两天后,何簫陈尸在湾潭山被人发现,我第一时间赶过去,却没看见何簫的亡魂,就连那七名死者也不知去向,于是我赶去何家,有些亡魂会在死后回到最掛心的人身边,但直到何奶奶病逝,我都没有等到他。」

「何奶奶在魂归黄泉前,一直求我帮她的孙子洗刷冤屈,我虽然答应了,心里却毫无把握,因为这一连串的事件似乎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但我不甘心!」

「让真兇逍遥法外,让无辜者含冤而死,这不是一个警察所能容忍的事!」

唐迎乐看到这里,心头也燃起一股怒火,又涨又疼,也许是跟身体共情的关係,即使他没有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看,也能大概推测出之后的发展。

果然,上级明褒奖实暗示,叫钟正别多管间事,初调任市刑大的钟荣光也希望他安分守己。钟正从此对司法界失望,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也不想连累父母,只好转为暗中调查。

「小的时候,我很害怕阴阳眼,但爸爸告诉我,这是老天要我利用天赋帮那些再也开不了口的人伸张正义,所以我努力地勇敢起来朝目标前进,却哪知道,这双眼竟会成了兇手的武器。」

「我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一滴眼泪落下,唐迎乐愣了愣,就赶紧抹去在纸上晕开的水渍,但胸口的激盪依然不止,彷彿自己也被深爱的亲人背叛了,他不得不先移开日记本,闭上眼在脑海里不断说:「别哭啦,钟正,冷静一点,你一直哭我怎么帮你?」

大概是钟正接收到了这份意念,情绪渐渐平復下来,他睁开溼润的双眼,握拳轻轻敲了下仍有些闷疼的胸口,想起原文里那个因内疚负罪而甘愿受罚的钟正。

其实,除去包庇嫁祸的有心人外,钟正与老张都并非有意要冤枉何簫,而是单纯被「证据」误导,却因此成为背锅的替罪羔羊,根本就不值得!

他替钟正感到不值,更对原文里是非不分的莫笙感到生气,但幸好目前剧情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他还有机会让对方认清事实。

想起莫笙这段日子的表现,虽然对方略有跟踪的嫌疑,但也三番两次地对他伸出援手,怎么看都不像小黄文里的那个变态神经病,也不知这中间是出现什么变故却被作者略过了?

日记来到今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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