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 4)
颤,神色为不知所措而不晓得该把视线往哪看。
因为,目光对上了。
那双黑瞳蕴藏着难以言喻的奥秘,漆黑间如星际间闪烁的星屑,略带透明的眼瞳牵动着她的注视,稍有不留神似乎就会陷入那深邃的瞳孔之中。
无比綺丽的眼眸。对上的剎那身子彷似触电般,几近闭息。
愣了一下,心脏再度猛地跳动,如堕进深海赫然获得一丝氧气,意识也随即传来某个警号。「………。」齿间不忿地咬紧牙关。
也不懂得原由,但那么一剎那感到不甘心。好像被耍弄,被看透了心思一样,好讨厌。
她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在那之后,这男人不再背地里悄悄窥视着她,而是更加明目张胆地直瞪着她。
「可以和我谈谈吗?」
还记得那天是中秋节,每家每户都掏出了灯笼与蜡烛。
明月高掛于黑幕的夜空,往这片大地洒下了皎洁柔和的月光芒。月色之下,人们成群传起了愉悦的欢笑,大人们注视着握着小灯笼的孩子们欢天喜地奔跑的模样,一边对着圆月谈着间话品嚐起月饼的味道。
她的家里也不只有月饼衬托这个庞大的节日,饭桌上盛满了猪肉与水果还有一些小吃,丰盛的食物令人唾涎欲滴。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趁着傍晚时分买来的。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间?节日都不陪陪家人而跑去别人家。
儘然内心溢满了不解的疑问,但她仍然不把男人的存在放在眼内。瞥见他愜意地与长辈们聊天时,她决定闭嘴不谈。
在享用过晚餐过后,她也懒得参入母亲们的对话,早早结束了晚饭的收拾工作便欲想移步走回房间去。
「啊?」可是佇在房门前,却有巨大的阻碍妨碍她迈步向前。
她一直都不打算与此男打交道,也不愿与此人有任何牵连。安分守己地佇在一旁,河水不犯井水,却被人率先打破了这条楚河汉界。
那男人的脸庞上没有漾起一丝情感,与平常显露在人前那嬉皮笑脸的微笑全然相异,板起的脸丝毫不能从其上观察任何思绪。
背靠着门扉,盘起了双手,曲起左脚单腿站着。那双黑眸笔直地瞪着她看,总觉得被人监视着的模样,甚至快要鸡皮疙瘩。
「干嘛?」她忍不住打破这股令人窒息的静謐。
「可以跟我谈谈吗?」
似乎以为客厅传来的嘈杂盖过了那低沉的嗓音,对方再次重复前一句话。
她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人对她搭话,不禁挑起了眉头。就连声音也与平常那嘹亮的嗓音不一,语调听似不带感情,卸下了与长辈们交谈时的压力。
也许,这才是这个人的真面目吧。
「……,」可是,她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只有无限反感。「滚开。」
也不管对方有否走开,脚步已经踏了出去。见状,男人也不得不从门前走开。
喀咔一声,步伐便步入了房间,连头也不回也不屑于回首回望那个男人此刻脸上漾着的是何等的神色。
只有微弱的一声从后头传来,
「特别霸道的女孩。」
继而消失于门后。
***
一个月过去了,她不时感到背后投来炽热且强烈的视线。彷似被谁人囚禁于眼球里,难受得浑身不自在。越是被注目着,她便越想在那眼底下躲藏起来。
可是每一躲避那道目光,那双黑眸却越是缠绕而上,令她喘不过气来。即使待在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内,她也感觉到那般视线的错觉,几近神经错乱。
有时候,她总觉得待在背后的他似乎传来邪魅的笑声,而那道笑声一直縈扰着脑海令她寒颤。这个人肯定视她的畏缩为欢乐,所以一直作弄着她!
一思忖到这点,便不禁挑起厌恶的心情。藏起那份恐惧,反则露出高傲凌人的神态,不被那份无形的压迫震慑到。
但是怎么想也好,就连一点也臆测不到男人的意图何在。藏在那具脸容下的心,到底在思虑些甚么,完全触及不到。
纵使她不甘于示弱,在年岁差之下较于成熟的他眼中,她一切反抗的举动似乎也只是头野猫不顺服于教鞭之下,发狂乱抓的行为而已。一思及此,她便觉得男人把自己看作身于高处,对她伸出怜爱之手。
也许所有事情只是她的胡思乱想罢了。
「誒,你快来看看这个!超好笑的!」听见姨母的唤叫,赫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明亮的灯光遍佈整个房子的角落,客厅比平日少了一份朝气。没有客人的来访,用餐过后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唯有姨母与她待在空旷的客厅,悠然地阅读着书上的笑话部份。
一谈及新的笑话,姨母便大笑得下气不接上气,捧着肚子双眼也睁不开的地步。从姨母手上接过了书,单是瞟了一眼内容便让她笑得快要飆泪的程度。
可是一剎,笑容怔住了。
「……………」那道视线又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