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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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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霜同江既白提起这桩往事时,江既白说母亲那日是想来为她自己寻一处墓地。

江既白并未将生身母亲葬在江家祖坟所在的地方,而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葬在了这座山上。

沈晗霜受过高氏的恩,于情于理都该与江既白一起去给亡者上香。

站在那个无字墓碑前时,想起一辈子温柔耐心,隐忍坚韧的人却死于非命,沈晗霜忍不住红了眼眶。

江既白微微俯身,与她平视,温柔劝解道:“这是她自己选的,不必伤怀,也不要哭。”

“我身为人子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便只当你是替我红的眼眶。”

“多谢了。”

闻言,沈晗霜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抬手擦去眼泪,故作轻松地控诉道:“怎会有你这样劝人不哭的?”

越劝越让人难过。

远处茂密的古树后,祝隐洲不由得下意识上前了半步,又停在原地。

从此处看过去,江既白似乎是……吻了她。

祝隐洲明知道没有,只是错位罢了。

可这种错觉却仍让他心里烦闷不已。

夫妻三载,他都从未吻过她。

祝隐洲知道沈晗霜在洛阳时,每月逢五的日子都会来看岳父岳母。

他今日抽空过来,是想了结他们之间的私事。可他还没来得及现身问沈晗霜为何忽然想分开,就听见她轻描淡写地同岳父岳母说起了和离一事。

祝隐洲并非有意偷听,可听她说完那一句“我已与祝隐洲和离”便没再提起他时,祝隐洲不自觉停下了正往外走的脚步。

沈晗霜后来同岳父岳母说了明姝雪的心结和江家的惨案,甚至在说完那狸奴又长胖了后,还不忘提起明溪院中的石榴树长得很好,开的花也很漂亮。

唯独没再提过与他有关的一个字。

以前陪着沈晗霜来祭拜岳父岳母时,他从不会开口说什么,都是沈晗霜事无巨细地同岳父岳母说着他们近来的生活。

如今,沈晗霜怀念的人已不再是他的岳父岳母了。

她也不再是他的妻子。

有什么难以言状的情绪堵在祝隐洲心口。

他无法理清,却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有些苦涩的,似是永远无法消解的感觉。

祭拜完亡者,江既白将沈晗霜送到了明府门前。

沈晗霜温声同他道过别后便跨进府门往里走去。

却见祝隐洲竟正站在不远处的院子里。

沈晗霜不知他今日来明家的用意,便停在原地,没有上前。

祝隐洲一直望着沈晗霜,见她没有要走近的意思,他才迈步朝她走来。

似是有话要同她说。

沈晗霜正疑惑着不知祝隐洲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时,他已在一臂之外停下,竟是用一贯清冷如泉的声音问道:

“方才在山上,他亲你了吗?”

知她爱意

祝隐洲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他分明?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 可看见?江既白送沈晗霜回家,而沈晗霜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笑着朝他走来时,祝隐洲竟还是不经思考地问出了这句。

沈晗霜闻言蹙了蹙眉, 双手别在腰际朝祝隐洲福身?行了一礼,有礼有节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她已不是他的妻子, 身?份有别,该有的礼数便自然只能多不能少。

见?状, 祝隐洲却莫名有些不习惯。

他还记得, 沈晗霜以往同自己说话时总是温柔体贴的, 从不会像此时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越周到的礼数,越让人挑不出?错的态度,便越能代表着,她已能自如地看待两人间的身?份变化。

可祝隐洲此时与沈晗霜面对面见?着了, 才惊觉,自己其实做不到如她这般。

似是只?有他不习惯两人间已悄然发生的不同。

“你还没回答我,”他莫名想听?沈晗霜亲口否认此事,“方才在山上, 他亲你了吗?”

“殿下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冒犯吗?”沈晗霜语气冷淡。

察觉她竟像是已经不愿与自己多言,祝隐洲静了一息,鬼使神差地问道:

“那他贸然从你发间取下落叶,在偏僻的山野间与你独处, 说话时又靠得那样近, 便不算冒犯?”

沈晗霜心底的不解更?甚。

在她的印象里,祝隐洲似乎从未同自己说过这么长?的句子, 话里说的还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

“殿下以前从不会问这些。”她仍不打算接祝隐洲的话。

他们已经和离, 祝隐洲却以这种近乎质问的态度问起她与旁人的相处细节。即便他贵为太子,沈晗霜也不会一味顺从。

听?出?沈晗霜话里的态度, 祝隐洲沉默了须臾。

以前他的确不会问这些。

因?为以前她身?边也没有其他男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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