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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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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寿无疆,所带几份薄礼,还请褚王笑衲。”

他虽身为一国之主,但岱国毕竟是小国,是以在褚国君主面前,仍是有一分谦逊之态。

司徒鄞笑道:“岱王快休多礼,本是个小小生辰,劳动岱王、王后远道前来,本王实在不安。二位请上座。”

“褚王客气了。”梁袖先扶夫人入座,而后自己落座,动作一派蕴藉体贴。

坐定,未国使臣趋前叩礼:“未国太子前来为褚王祝寿。”

“请。”

未见未国太子真容,先听殿外一声朗笑:“未得相邀擅自前来,还请褚王不要怪罪我这个不速之客啊!”

蜀日越雪

一领长裘如墨, 未国太子上殿,带进一团冷气。

但见此人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身上却散出万夫难当之锐气。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目瘦削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衣,不辨年纪。

黑衣人被侍卫拦在殿门外。李弈城停住脚步,偏头扫了一眼,淡道:“这是我的侍从, 褚王若不放心, 让他在外等侯便是。”

“无妨。”司徒鄞声色不动, 嘴角微噙:“太子殿下, 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李弈城行至殿阁中央, 昂首直视司徒鄞, 轻笑道:“褚王果然风采非凡, 该说是——相见恨晚。不过, 在下之前担心王上怨恨在心,一怒将我绑了, 那我岂非是……自投了罗网?”

司徒鄞眸底一暗再暗。李弈城三言两语, 激出了他的怒意。

我颦眉望去,惊见李弈城正在毫不避忌地注视我。

这个人的眼神……利剑斩透霜雪, 玄鹰俯视猎物,亦不及他的眼神令人生畏。

司徒鄞的声音淡沉不辨:“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来者都是客。原本未敢劳动太子殿下为我贺寿,既然来了, 便请入席。”

李弈城一笑,随性走向宴席,依梁袖坐于其次,那黑衣人无声立于他身后。

落座后,李弈城侧头笑道:“岱王也来了。在下便是听闻岱王要带王后一起来,为睹佳人风采,是以不请自到。如果褚王定要怪罪,那也只好怪岱王后太过倾国倾城了。”

岱王后彬彬微笑:“太子殿下过誉了。岱国不过弹丸之地,妾身也不过粗陋村姑,今日见了褚后娘娘,才知什么叫做凤仪万千,怨不得褚王对娘娘宠爱有加呢。”

我闻言微笑:“姐姐太自谦了。我们北人粗犷,自然个个都是河东狮了,比不得姐姐灵秀。此地一入冬月便天寒地冻,不知姐姐可还习惯?”

岱后点头道:“岱国长年难见冰雪,有幸来到贵国,妾身觉得新鲜得很。”

“那便好。”我回头看司徒鄞一眼,后者点头,我笑道:“既然人齐了,便开宴吧。”

肴香酒冽、歌舞在前,席间之人虽则各怀心事,但表面功夫做得了得,场面尚算融洽。

贡银一事相隔不久,涉事之人皆在当场,大家避而不谈,随便说些客套话。我不经意去看李弈城,却见他直直凝着司徒鄞,表情深不可测。

而司徒鄞一直低头饮茶,恍若不见。

总觉得此二人之间气场奇怪,我细细追究,又摸不透深意。

司徒鄞喝干了一杯茶,将空盏置于指间把玩,散漫道:“太子殿下一直盯着本王,可是本王脸上有什么?”

李弈城眼波暗动:“每次看到褚王,总不免想起舍弟。若是我苦命的弟弟还活着,想必,也是褚王这般年纪了吧。”

他如此直言不讳地提及那早夭质子,令在场之人脸色大变!虽早知他有挑衅之意,还是低估了他的胆量。

司徒鄞却只敛眉薄笑:“你那弟弟的确苦命。”

此言一出,我更加变色。这是什么场合,怎么两国之君说话都失了分寸?

陈公公慌得附耳提醒,李弈城看在眼里,宽容一笑:“不妨,今天是褚王寿诞,自然随褚王的心意,怎么高兴怎么来。”

他的笑意如虫蛇之螫,我暗自抓住牧舟的手,意外握住一手心的冷汗。

他回以一笑,只有一瞬间,只我一个人,看出其中的苍白无力。

我暗自心疼,这哪里是庆生,分明是一场熬煎。

我对未国太子的恨意更多几分,偏偏此人不肯安分,酒阑歌歇时,径自起身向座上举杯:“在下从未国来为褚王贺寿,不好空手,是以特意准备了三份礼物,烦请褚王过目。”

司徒鄞冷声:“殿下有心。”

我暗自屏气,这份心、这份礼,恐怕是不好收。

未国太子拍掌三声,一人托着一个二寸见方的暗金锦盒趋步入殿。李弈城含笑打开盒子,盒中是一把青玉为骨,白绡成面的折扇。

“此扇名曰“绝云扇”,是在下从一位高人那里得来的,听闻褚王喜欢收集折扇,今日借花献佛,请褚王笑纳。”

“多谢。”

“这第二件礼物嘛,”李弈城食指点着下巴,古怪笑意暗浮眼底,目光转至我:“却是送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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