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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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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不碍事,老毛病了。”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来,陪我聊聊,分散一下注意力就没那么难受了。”

虞幼真犹豫了片刻,挨着他坐下来。

他顺势松开她的手腕,虚虚握住她的手,低着眼,随意聊天一般问她:“搬进来还习惯吗?”

“还行。”虞幼真已经习惯了这点接触,很自然地说,“大家都很照顾我。”

“真的吗?”他笑了一下,抬起眼,平静而深邃的眼睛望着她,突然发问道:“那你今天怎么哭了?”

虞幼真讶然回望,“管家是不是和你说了?”

温恂之懒懒地“嗯”了一声,算是给管家先生说了句好话,“他担心你会不适应这儿。”

他仰着头,半阖着眼,说话时,那枚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腔调懒惫且散漫,眉梢眼尾都是疲色,往日被扣得紧实的领口被解开了一个扣子,微微敞开,方才扯松的领结压在上面。

也是这时,虞幼真才发觉,他的锁骨正中有一颗红痣。

极小,极红。

这颗惹眼的红痣平时都被扣到顶的衣领盖住了,只有在晚上,只有解开严严实实的领口,才能看到它。

她手指蜷了蜷,忽然感觉有些不自然,她错开眼,说,“没有,我挺习惯的……而且来之前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着,她抽回手,想退开些,却没料到温恂之再次拉住她。他的手顺着她的指尖摸到她无名指的指根,那儿本该戴着他们的婚戒,现在却还是空空荡荡的。

“准备好什么了?”他问。

她愣了愣,回忆着他们之前说好的事宜,迟疑着说:“我们之前说的,我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他望着她,瞳孔在灯下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色泽,但他的眼神却暗且沉,似乎翻涌着复杂而微妙的情绪。然后,他忽地笑了,慢条斯理地捻着她的手指,说:

“也包括在婚礼上的吻吗?”

也包括在婚礼上的吻吗?

这句话像一粒迸发的火星,飞溅入她如乱麻一样的思绪,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上移,从那颗红痣起,经过起伏的喉结,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即便是此刻她的脑子就像转动不起来的生锈的齿轮,还是能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他的嘴唇形状很漂亮。

轮廓清晰,唇弓流畅,下唇略厚于上唇,上唇的正中还有一粒微微突起的唇珠。

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虞幼真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偏偏温恂之还在注视着她。见她的面颊和耳朵都烧起来后,他的眼睛微微一弯,眉梢眼尾都柔和了下来。

她挪开视线,哪儿都瞅瞅,就是不看他。然后,她就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她既羞又恼地嘟囔:“你笑什么?”

温恂之以手支颐,含笑看着她,语调是慢而从容的。

他说:“你脸红了。”

虞幼真:……

听到这话,她实在是没忍住抬起眼,瞪了他一眼。

可她生得太好,又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幼钝的感觉,这一眼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所以温恂之被她用眼风不轻不重地刮了一道,却不在意,仍然笑着。

他看起来总是这样游刃有余,面红耳赤的人只有她,她仓皇抽出手,只想起身躲回房间。他手上只微微一用力,她被定在原地,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抽出来。

“你做什么啊。”她又不满地甩了甩手。

“不闹了。”他捏捏她的手指,说,“……胃难受。”

一听他这么说,虞幼真还真就不敢动了,她慢慢坐回他旁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他的脸更白了,拧着眉,额角隐隐有汗。

看起来确实是难受得紧。

“要不我还是去叫陈医生吧?”她说。

温恂之说:“叫他也没用。”

让陈医生来,无非是让他吃药,该吃什么药,他早烂熟于心。

她皱起眉头:“那你就这么难受着?”

“太晚了,不打扰陈医生休息了。”温恂之合上眼,叹息道,“过一会儿就好了。今天情况不算严重。”

虞幼真抿抿唇,虽然他说情况不严重,但他的状态看起来显然不是很好。她想起以前父亲回家晚了,母亲都会给他熬一小盅粥,或是煮一碗烂熟的软面条,再给他端一杯蜂蜜水或是牛奶。

虞幼真握着他的手,很轻易就发觉他的手指都有点发冷,可能是疼得厉害。

她主动说:“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闻言,温恂之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梢。

虞幼真其实不太会煮饭,准确说,她仿佛天生就没有点烹饪这个技能点。她本科是在英国读的,按理说留学生或多或少都会一两道拿手的硬菜,但她只会弄点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菜式。

她本就是虞氏千娇万宠的小千金,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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