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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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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曹颙也能听出其中的惨烈,心里亦是震撼不已。

王家父子之死,方种公固然内疚,追究溯源,他曹颙也不是能心安之人……

难堪

西拉乌苏地方,圣驾行在。

外头虽是北风呼啸,行帐里却摆了好几个炭盆,暖和得紧。十阿哥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块飞龙肉,送到嘴里。

却是味同嚼蜡,感觉不到半点滋味。

这次圣驾祭陵,随扈皇子只有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三位。

刚好御膳房新到了一些飞龙,十六阿哥就使人煮了锅子,请两位哥哥过来同吃。

算不上是筵,也没有酒,倒也不算逾越。

十二阿哥盛了碗飞龙汤,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在诸位皇子中,他向来是皇父遗忘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没有随扈过几次,这次皇父钦点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瞧瞧十二阿哥,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厌也好,还是畏也好,这两位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

许是因八阿哥之死,使得十阿哥对皇父不无埋怨,没有传召,从来不露面;每次露面,也是低头缄默,一个字儿也不肯多说。

十二阿哥这边,则是惶恐不安,上头垂问一句,恨不得立时跪下捣蒜。

一来二去的,康熙见了这两个儿子,也都是皱眉不语,气氛甚是郁闷。

十六阿哥就算想从中圆活两句,也无处下手,只能干着急。今儿请两位哥哥来,就是寻思如何劝上一句。

还没等十六阿哥开口,就听得十阿哥道:“有肉无酒,真是扫兴!”

十二阿哥最是胆小,生怕十六阿哥真的拿出酒来,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

“是啊,喝不得。真是狗屁规矩,狗屁规矩!”十阿哥撂下碗筷,冷笑两声。

十六阿哥见他憋着火,怕他闹起来,道:“十哥别恼,虽说八哥地下有知,不会计较这些个,但是咱们做兄弟的,也当碍着规矩忍忍。”

听提及八阿哥,十阿哥使劲握了握拳头,看着火锅道:“八哥原是最爱吃飞龙肉,今年病着时还念叨着。”说话之间,尽显悲愤之意。

十二阿哥闻言,带着几分忐忑。真是劝也劝不得,听也听不得,生怕他说出要不得的话。

十六阿哥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傻、假傻。就算心里真有怨愤,也当藏着些,难道他真当御帐里那位是寻常人家的阿玛,可以耍个小性不成?

还好,十阿哥说了这一句,就一口一口的喝起飞龙汤来。那样子,觉不像是品尝美味,倒像是“以汤代酒”。

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

十六阿哥闻言,站起身来,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来。”

到了帐子外,就见两个内侍提着灯笼,魏珠在旁抄着手踱步。

见十六阿哥过来,魏珠挺了挺腰身,道:“万岁爷口谕,召十六阿哥见驾。”

正是月初,外头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里亦是没底。

跟着魏珠身边,他从荷包里摸出块印料来,塞进魏黑手中。有心想要问一句,边上还有两个内侍跟着,落个“刺探钻营”的罪名,他也担待不起。

还是魏珠机灵,瞧着十六阿哥的忐忑,笑着说道:“皇上待十六爷,真是没话说,哪位皇子爷有这般脸面?”

话里话外虽没一句实在话,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是坏事。

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闲话。

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里面退出来。

见了十六阿哥,张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后要唤一声‘中堂大人’了,还请不要多礼。”

前几日康熙允了曹寅的请辞后,礼部右侍郎萨哈布转为礼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廷玉升内阁学士,兼任礼部右侍郎。

侍讲学士是从四品,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张廷玉连升四级,成为御前赤手可热的大红人。

他却是不敢托大,连道“不敢”、“不敢”。

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进去。

帐子里灯火通明,康熙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见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折子,对魏珠道:“给十六阿哥看座。”

“嗻。”魏黑应着,摆了个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个折子,道:“富宁安的折子,说起西北兵饷钱粮,事务甚繁,见在官员不足办理,请择贤官往肃州调用。你怎么看?”

军国大事,皇父向来圣心独断惯了,何曾与人商议过?

十六阿哥闻言,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想到曹颙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认为皇父接受曹寅的请辞,不是曹家的圣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颙。

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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