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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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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的故交,初瑜大多认识,其中以风流着称的只有江宁魏信。

若非风流荒唐,他也不会在未娶正妻前,就纳十来房侍妾,添了五、六个庶子、庶女。

其他的人,即便不如曹颙这般行事方正,也多是惜名省身的性子。

曹颙摇摇头,吃了口热茶,道:“不同魏信相干,据她自陈,是马俊的外室女。”

“啊?”初瑜听了,不禁诧异出声。

马俊是兼挑两房的独子,两房正妻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变着法儿的比贤惠,家中侍妾通房都不缺的,庶子、庶女也不少,很是呈现人丁茂盛之象。

家中无妒妇,还养外宅,所图何来?

这会儿功夫,她才留意起方才丈夫说了“自陈”二字,有些明白为什么是将人安置在外头,而不是直接接到府里来……

心中记挂着此事,次日一早,在去衙门前,曹颙便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前往马宅。

虽说马宅分两处,曹颙却不会找错。

马俊是儒家子弟,伯父又是礼部侍郎,行事早有法度。

每月上半月,他在长房安置;下半月,在二房安置。成亲十数年,一直如此。

马俊正同钟氏用早饭,听到曹颙造访的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

等小厮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立时撂下筷子,趿拉着鞋疾步而行,心里疑惑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以曹颙沉稳如山性子,还真难做出这大早晨不告而来的事儿。

曹颙在客厅吃茶,昨晚还不觉得什么,一觉起来,却有些宿醉,太阳穴生疼。

宿醉加头疼之下,他的脸色儿就有些不好看。

马俊见状,越发担心。

六部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他是晓得的,原也担心过曹颙,可想着曹颙是皇亲,行事又恭谨,当牵扯不到他身上。

“孚若,清晨而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两人少年之交,马俊便也的不寒暄,见了曹颙,开门见山道。

曹颙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了马俊一眼,道:“确有大事,却同我不相干,而是天成兄的喜事?”

“喜事?”马俊有些迷糊:“什么喜事?”

若说他升职之事,虽不是铁板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当不至于让曹颙清早上门调侃自己;若说是嫁女之事,婚期早定,就差最后迎娶,也不会是的曹颙一惊一乍。

曹颙却不着急说话,只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小厮。

马俊见状,心里有数,摆摆手打发那小厮下去。

厅上只剩下二人,曹颙才道:“恭喜天成兄,又添了个女儿。”

马俊听了,不由呲牙,道:“孚若这是大早上就醉了,我什么时候添了个女儿?即便现下有个妾双身子,也不过三月,谁晓得是闺女,还是儿子?”

曹颙也不说话,只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递到马俊跟前。

马俊狐惑的接了,皱眉看了一遍,却是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的帕子。”

曹颙横了他一眼,道:“既还认得此帕,那将此帕为信物,送给了哪个,想必天成兄心里也有数了。”

马俊闻言,沉思片刻,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儿事,信物不信物的,倒是扯不上。”

曹颙听了,心下一沉。

原本他还想着,一个帕子不代表什么,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要是马俊真闹出私生女来,不仅于名声有碍,还会影响到马家的几个孩子。

而那个窕娘,十来岁就没了母亲,被当成玩物一样的养大,也委实可怜可悯。

就听马俊接着说道:“说起来,这个人,孚若当也晓得。不是旁人,就是当年被抄家问罪的崔府丞家的小姐。”

听他这么一说,曹颙想起少年时被魏信带着去林下斋对面偷看机杼社众千金的情景。

其中,有个少女年岁不大,身材娇小,胸前却带着粗粗的金项圈,挂着拳头大的金锁。用的马车,车帘子上也贴了金箔。

“就是差点同你做亲的那个崔家小姐?”曹颙想起另外一件旧事。

当时马俊之父任江宁知府,同这崔府丞是上下级。崔家有心攀附上官,透着结亲的意思。马知府不喜崔府丞的人品,婉拒了这门亲事。为了这个,两家还闹得不痛快。

马俊点点头,道:“她父母虽贪鄙,人却不坏,早年同家妹亦是闺阁之交。只是因崔府丞坏了官,家眷都被发卖为奴,使得她也没入奴籍。我是在长沙县碰到她的,当时她被亲戚赎买回来,路过长沙。正好官府有个案子,有户人家的姑娘被拐子拐了,在县衙里立了案。那家人是乡下大族,除了报官外,还使了不少族人守住路口码头。说来也巧,这崔家小姐正好同那被拐的姑娘长得有些像,就连着两个亲戚一起,被那家人扣住。后来闹到县衙,我看了崔氏女的籍贯来历,动了疑心,才认出正是崔家的长女金珠。她当时跌倒,摔破了胳膊肘,我便拿出一个帕子,叫人给她包扎上……后来真相大白,她那两个亲戚要带她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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