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 / 5)
做的。可他在之前并没有签署过遗体捐赠协议,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检查。”
“难不成医院是为了摘除李成辉的肾脏非法贩卖给其他人才杀了他?”孙赟推测道。
“很有可能,你们看这个李伟,十年前因沉迷股票欠下大量外债,为此他甚至变卖了房产,但依旧补不上巨大的亏空。可就在李成辉死亡后不久,他不但还清了债务,还给自己买了一辆车。而这笔巨款就是从医院账户转出的。”王思睿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滑了一下鼠标,说。
“所有人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前往七院内部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还没有被销毁的证据。我现在怀疑这家医院根本就是打着疗养院旗号贩卖病人器官获利的黑心组织。”事不宜迟,陈瑞成和黎勇打了个招呼后就立刻组织大家动身。
草菅人命
七院的就诊楼和住院楼是以“l”形建造的,发现尸体的前院就位于住院楼的正前方。张珈凯将车停到院中,众人精简装备只带了大功率手电和方便通讯的手机,兵分两路前往就诊楼和住院楼进行搜查。就诊楼的大门被一把车锁牢牢锁着,上面还贴着当年警局下派的封条,经过多年风吹雨淋,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
因为锁孔已经完全生锈,钥匙无法插进去,所以陈瑞成当即决定暴力拆除,他后退几步,直接一脚踹到了门上,本就不大结实的大门应声而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进门左侧的墙上贴一幅医院的科室分布图,研究过后,陈瑞成决定先前往院长室,如果真与重案组推测的那样,七院涉嫌贩卖人体组织,那院长一定是知情者,甚至可能是组织者。
十年过去,七院的电梯早已完全报废,要想上楼就只剩下走楼梯这一条路,木质的楼梯经过多年腐蚀已经到了轻轻碰一下扶手就会掉一大片碎屑的程度,而时不时发出的不太友好的嘎吱声更是给人这楼梯马上要崩塌的感觉。
或许是走的时候比较匆忙,院长室遗留了很多物品,包括一些奖杯奖状和杂志报纸什么的,都随意散落一地。孙赟正查看着办公桌后陈列柜内的照片,忽然一只小蜘蛛爬上了他心爱的鞋子,孙赟有个毛病,就是对鞋子的干净度十分执着,平时出现场都会套两层以上的鞋套,只是今天因为匆忙忘记了。
孙赟想用力跺脚驱赶走小蜘蛛,可没想一脚下去竟将地板凿出了个大洞,孙赟蹲下身,意外发现这块地板下面是中空的,而洞中放着一个古旧的铁盒子。孙赟遂将手电筒夹在脸和肩膀之间,两手用力将破洞又拆得大了些,打开铁盒,里面是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笔记本,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配型单”三个红色的大字。
孙赟又向后翻了两页,发现上面详细记录着院内每个病人的信息,有很多人的名字都被画了圈,后面写着“已配型”或是“已移植”。现在可以确定这家医院就是非法贩卖人体组织的大本营。
此时负责勘察住院楼的小分队也顺利进入了楼内,住院楼的温度有些低,众人乍一进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其他病房的门都紧锁着,透过门上的高窗能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二楼轻症区最里面一间的病房门虚掩着,门上还用蜡笔画着些花花草草。
进入病房后,张珈凯简单翻找后在窗边病床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硬壳图画本。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阿树”两个字,看样子图画本的主人是个小孩子。翻开画本,扉页正中间的位置有一行小字:阿树和辉辉哥哥的画。
结合日期和当年的病人信息不难推断出句中被称为“辉辉哥哥”的正是入院时十六岁半的李成辉。画本中的画明显出自两个人的手笔,用蜡笔涂色的稚嫩画风应该是阿树,而用黑色中性笔勾画线条轮廓的是李成辉。
“没想到李成辉画画还很不错呢。”黎筱泷边翻看边感慨道。忽然她翻到最后一页,只见那页上没有熟悉的黑色笔迹,只有五彩蜡笔留下的一副简笔画,画中李成辉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拉着吃下很多的药,之后带出了门外。
就诊楼内,初步勘察过楼上后,几人便下楼前往王灿星笔录中所提到的闹鬼走廊。走着,韩荔彤突然被绊了个趔趄,她用手电筒照了照脚下周边,发现是个橘黄色的小熊娃娃,捡起后能看到娃娃的右手上用细线绣着阿树两个字,应该是家长为了娃娃丢失后能尽快找到而缝上了孩子的名字。
就在众人马上要???抵达太平间时,崔前程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上下摸索着右手边的墙壁很快摸到了一个凸起,用力一按,只听见吱嘎一声,原本紧紧贴合的墙壁居然缓缓向两侧打开,而露出的,是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下行楼梯。楼梯,会通向哪里?
十分钟后,重案组集结到此,数道手电筒的强光汇聚在一起打出明亮的光圈照亮黑暗中的一隅。楼梯幽深狭窄,每次只能通过一个成年男性。张珈凯自告奋勇打头阵,他举着手电筒轻轻迈出了第一步,木板腐烂散发出的难闻味道穿透口罩直冲鼻腔,叫他难以忍受。走了半段见楼梯还算结实,张珈凯才回头示意大家可以跟着下来。
楼梯的尽头是七院之前用来放置备用药品和手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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