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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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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往婚事里插一脚。到那时,这桩婚姻便是朝政的牺牲品。朝局动荡,影响的不止是前朝,它会渗入到生活的各方面。你懂么?”

浮云卿不懂。

谁主持变法,谁反对变法。谁升官,谁遭贬,她不关心,也无法关心。

但她从来不会忤逆贤妃。何况她心知相看宴只是走个过场,她的驸马,是她与天意共同选好的。

既然选好,不管那人乐意不乐意,她都要让他做驸马都尉。

浮云卿整整衣襟,“给我挽髻罢。晌午后厨要摆棚做大锅饭,百户人家要上门拜访呢。我还没见过这么多人。”

尾犯说是。

浮云卿不懂各种隐晦的忌讳。她站在府门口,嗅着玉米糁粥醇厚的香,享着大棚下的阴凉,只是疑惑:怎么没人来呢?

禅婆子劝道:“公主,您回去罢。您站在外面不成体统。公主岂是随意能窥见的?两位夫子待在院里歇息,您也去歇息罢。百家饭的事,有周厨操心着。”

浮云卿摇摇头,“与民同乐。再说公主又如何,公主不一样是人么。是人,怎么就瞧不得。”

“咱们做的粥,消暑消食,喝着舒坦。为甚就没人来讨吉利呢?”她落寞道。

闻言,禅婆子朝周厨递去个眼色,示意让托登场。

周厨又递回去个了解的眼神,故作嗓子不舒服状,自然地“咳咳”两声。

然不待托登场,滑安巷口,便慢悠悠地走出主仆二人。

小厮走在后,推着轮椅上的年青男郎踅近。

那男郎一身云水蓝袍,身姿清瘦。然而他的脸却比女人还媚,眼尾有一处鲜红欲滴的泪痣。薄唇红得渗血,像恐怖话本子里,刚喝过人血的妖怪。

他似一片干透的纸翼般,枯寂,惨白;又似精致的提线傀儡,若不是尚有平稳的呼吸,约莫要叫人以为,这小厮推了个死人过来。

他的声音也轻飘飘的,甚至不如蝉鸣响。

“某谨拜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尊躬千福。”

他挣扎着要起身,浮云卿看得心都揪了起来,忙摆摆说,说不必不必。

她要是让坐轮椅的人,艰难起身给自己磕个头,那良心真真是过不去。

浮云卿瞧着眼前这人面生,犹豫问道:“小官人是……”

“某先前住在京郊,如今搬到了永宁巷,就是滑安巷往东走百步,走到的那条巷。”

作者有话说:

重要男配出场,敬先生的醋坛子要打翻啦!

三十:百家饭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身后小厮唱了个肥喏, “殿下,我家阿郎刚搬来永宁巷不久,这附近没几位交识的邻居。今日贸然拜访, 您千万不要嫌弃。”

浮云卿讪笑道:“怎么会呢。今日夏至,府里设百家饭。小官人是第一个来捧场的, 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轮椅上的人是肉眼可见的虚弱,浮云卿火急火燎地让小厮把他带到棚下。

“小官人怎么称呼?”

浮云卿问道。

“韩从朗。”那人轻声回道。

“噢,韩小官人。”浮云卿暗自揣度。

城里非富即贵的韩氏,只有一家, 即参知政事韩斯一家。听闻韩斯六子体弱多病, 常不视人。

韩从朗,约莫就是那位韩斯六子罢。

浮云卿睃见周厨正给小厮舀着玉米糁粥, 而韩从朗安安静静地待在轮椅上。他不往前瞧,也不往后看,只是眼神空洞地发着愣。

她凑近禅婆子身旁, 耳语道:“婆子觉得这厮奇怪不奇怪。”

禅婆子面色凝重, “有什么奇怪的。新客带着乔迁之喜而来,他讨府里的吉利,咱们也沾沾他的光。人情来往,无非是串门闲聊。”

然而她心里却悄摸做了个决定。她要抽空去禁中一趟,把韩从朗上门拜访的事告予贤妃娘子。这一池水太深,她得请示请示贤妃娘子,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恶茬。

小厮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他虾腰说了许多吉祥话。

浮云卿还想着, 小厮没办法腾手出来推轮椅, 那韩从朗该怎么回去。哪知觑见韩从朗自己抬手转动了车轮。只是那车轮却朝她滚近。

韩从朗叉手说道:“臣不多做叨扰, 只是家里明日设宴庆祝乔迁, 不知公主能否赏脸,去臣家里燎燎锅底。”

浮云卿尴尬地笑了笑。她与韩从朗不过初见,贸然到他家做客,女未嫁男未婚的,怎么想都觉不妥。且明日她也有场相看宴,根本抽不出身去燎锅底。

浮云卿说容她想想,诌了个借口,“我倒是想去凑个喜气,只是学业繁忙,实在走不开。”

韩从朗不甚在意,“臣说得疏忽,您只当没听见。臣不多做叨扰。”

言讫,便与小厮一前一后地走远。

未几,数位老百姓递嬗踅来。

有白发苍苍的老翁,有丰满爽朗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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