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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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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猝不及防,直接被绊倒在地,然后背上就压上了一个重物,显然是十字鼻在进行压制——另一个彰显等级的行为。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已经摆脱了欧米伽狼的边缘身份,是被狼群承认的内圈成员,即使贝塔狼也应当给她一定的尊重,不可能像当年那样呼来喝去、动不动就上手压制、殴打或者逼迫臣服,尤其这还是在玩耍场景之中。

更何况年轻的小调皮还在边上看着。

一岁狼完全被这个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呆了,它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犹豫地挪动脚步,似乎在判断自己还该不该继续进行玩耍训练,还是麻利地走开,将场地留给两头大狼。

安澜感到一阵久违的怒气。

这股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她用力把十字鼻掀翻抖落在地时,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只是把这份冷静用在了战斗之中。

当着母狼王的面,当着宽耳和小调皮的面,当着其他家庭成员的面,安澜重重地用肩膀顶撞在十字鼻的肩膀上,然后冲它发出了一声不容错认的挑衅的吠叫声。

贝塔狼几乎是目瞪口呆。

它完全下意识地顺着这股力量后退一步,然后又因为这后退的动作恼羞成怒,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凶光。

狼群围了过来。

安澜余光看到公狼王来回踱步,母狼王端坐着,宽耳站立着,黑狼则身体前倾,耳朵前后转动,没有一头大狼发出哪怕一声嗥叫。

于是她发动了攻击。

第一次攻击就是真刀真枪,没有任何试探。

安澜在跳扑时瞄准了十字鼻的喉咙,但因为稍稍留了点变换动作的余力,攻击范围可以随时调整到喉咙附近的嘴角、脸颊、肩胛、胸脯乃至前腿。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菜鸟,而是一头真正身经百战的凶悍母狼,如果只是直直地撞上去,这一下根本不可能咬到实处。

果然十字鼻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进行了躲闪,正好方便她顺势向上一够,狼牙咬合,险而又险地扯住了对方的脸颊,然后转住那块的皮肉用力朝下拖拉。

由于前臂活动的局限性,犬科动物在摆脱控制时并不那么灵活,先被咬住的话基本要依靠皮毛的滑动来挣出空间。

当安澜把全身重量加在狼牙上时,十字鼻只能把前臂搭在她的背上,半个身体危险地扭转着,吻部借着这股力量拼命往侧面靠,希望能够咬到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这是个无奈的选择,但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一边在拖着对方往后拽,一边在压着对方往前走,几乎形成了在原地绕着地方打转的奇怪局面。

对十字鼻来说,如果安澜继续用力拖拽,它就可以顺势跟着往那个方向移动,这样一来不仅狼牙造成的伤害会被减缓很多,就连力气都可以省下不少;如果安澜不拖拽,它就会有更多的空间来腾挪。

前提是它扛得住身体上的痛苦。

安澜感觉狼牙穿透皮毛已经刺入了肌肉之中,假如她继续撕扯,很有可能能把这一整块皮肤从十字鼻脸上撕下来,或者至少在上面制造一个巨大的豁口。

对她来说,这次袭击变成了消耗和成果的对比。

制造一个豁口,能不能撕扯到重要的神经、血管或者干脆伤到眼睛呢?

假如答案是否定的,只是开个口子,达不到压制的效果,对战力没有太大影响,那么损失的体力对之后的战斗而言就比较亏了。

不过十字鼻真的能一直扛下去吗?

眼下可只有它一个在不停地流血。

思来想去,安澜决定赌上一赌,反正最坏的结果也能在对方脸上留下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提醒它这次战斗造成的后果。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安澜几乎都能听到狼牙之下筋肉撕裂的声音,十字鼻终于无法忍耐这种痛苦,从省力的被动状态转为了主动状态。

它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用力冲撞。

和刚才顺着安澜拖拽的力量往前走不同,此时此刻十字鼻爆发出了惊人的冲击力,比安澜走得还要快,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重量都加诸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是个不要命的打法。

随着每一次冲撞的发生,十字鼻都在扩大着已经被撕裂的伤口,但它表现得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只是用力地甩着脑袋。

安澜不得不用四只脚爪死死抓住地面,坚定着自己的立场,否则就有可能从侧面面对状态被甩到转成正面面对状态,然后进入灰狼搏斗时最经常出现的人立而起相互抱摔的姿势——

当两头狼面对面时,无论是咬住脸颊、咬住下颚、咬住耳朵还是咬住脖颈,另一头狼都能利用松垮的皮毛和强大的颈部力量来进行撕咬反制,单方受伤变成以伤换伤。

可尽管她已经四只爪子插到泥地里去了,肌肉绷紧到尾巴尖都好像在用力,十字鼻疯狂的挣扎还是在慢慢起到成效。

十三、四次甩动之后,安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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