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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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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组合顺序是完全相同的,只在每个音节上有些微改变,显见并不是胡乱发声,而是对特定信息的特定回复。

这天老刘没有让其他鹦鹉靠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从此之后的每一天,老刘都会亲自或者指派小陈来把笼子推到后院里,然后将不同的鹦鹉放到近处来和姐妹俩社交,多是习惯群居且社交性较好的金刚鹦鹉。

后院里一共有八只金刚鹦鹉。

两只蓝黄,两只绯红(五彩),两只绿翅(红绿),还有两只紫蓝。

老刘很有强迫症地为每种大个头鹦鹉都找了伴侣,让它们能成双成对地出没,无非是其中有些被“指婚”的伴侣恩爱非常,一有空就要凑在一起为彼此梳理羽毛;有些却相看两厌,碰到一起就准备把对方叨成秃头——

当然咯,有一个例外。

那只可怜巴巴的、形单影只的棕榈凤头鹦鹉。

别的大鸟你一句我一句唱歌时,它在遗世而独立;别的大鸟在雨天边贴贴保温边赏雨时,它在遗世而独立;别的大鸟梳羽毛、捉小虫、互相喂食表达爱慕之情时,它在遗世而独立……

惨。

太惨了。

因为这只鸟看起来性格很温和,但似乎并不热衷于社交,安澜从蹲在玻璃门边上到蹲在后院里时都没近距离见过它,一直等到第八天,老刘介绍完其他凤头鹦鹉之后艰难地把它从横木上逮下来,她才能够仔细地打量一番。

棕榈凤头鹦鹉的羽毛是黑色的,养得好的可以呈现出缎子般迷人的色泽,配上样式夸张的顶冠、镰刀般骇人的巨喙和脸颊上红色的裸皮,整一个造型简直是左眼写着哥特,右眼写着死亡重金属。

老刘把它放到笼子边上,闹闹立刻张开了翅膀,眼睛防御性地盯着那张能够达到700公斤咬合力的由于过于凶残甚至在结构上根本没法完全闭合的大嘴。

说实话安澜也有点怵——如果不是她能感觉到对方其实毫无敌意的话。

她就没见过这么没精神的鸟。

这只棕榈凤头鹦鹉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生活的重压将我压垮”几个字,如果不是用鸟的脸做不出什么细微的表情,她都觉得对方真正想摆出的是“为什么小鸟会这么吵”的生无可恋的表情。

“别那么懒。”老刘笑骂。

小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核桃,本意是想给点激励让它好好跟新同伴认识认识,结果到最后变成用掉下来的核桃碎片给新同伴洗头。

安澜躲到笼子底部,敲了敲爪子。

这几天她碰到的鹦鹉都很有个性,而且每一只在静静观察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智慧的流波,光从举动来说真的很难判断有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她的这个举动只是完全出于培养出来的习惯,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收到什么回复。

但是今天,一切都改变了。

棕榈凤头鹦鹉先是歪了歪脑袋,然后低头往笼子里仔细看了几眼,爪子里抓着的大核桃慢慢、慢慢地放了下来。

不会……吧?

安澜狐疑地攀到顶层横杆上,又把节奏敲了一遍,试图排斥对方只是对敲击音感兴趣或者突然爆发出对新事物的学习兴趣的可能性。

隔着不到三十厘米远,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缩小的过程。它抬起头看了看刚转过去安抚五□□刚的老刘,又看了看其实对自己在观察什么还处于似懂非懂状态的小陈,小心翼翼地在笼子顶上敲了串一模一样的节拍。

这下没跑了!

诺亚?!

安澜下意识地扇了扇翅膀。

她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真能碰到前一个世界认识的同伴,天下这么大,还就这样巧,让他们重生在了同一片屋檐之下,而且还都重生成了能够生存很长一段时间的物种。

诺亚看起来比她还要高兴,如果不是笼子拦着,他估计就想爬到横杆上来叙叙旧、顺便说说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后发生的故事了。

那边老刘一打完电话,就看见两只压根不是同一属种的鸟就跟八百年没见过面似的隔着栏杆往对面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着根棍子准备在中间棒打鹦鹉。

“哦,你还有能看上眼的玩伴是吧。”老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好小子,叫你给老朱表演个解连环锁你不乐意,叫你别去跟大黄小黄打架人家凑上来只是喜欢你你也听不进去,我还以为我养的不是个鹦鹉是个祖宗呢!”

黑色鹦鹉动作一顿。

老刘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大概觉得有必要对幼鸟介绍一下新朋友的名字,于是指指它,凑到笼子边上,就准备开口,还没说话呢,诺亚就飞扑到他的肩膀上,翅膀拼命往脸上糊。

“快放开我!”

老刘吹胡子瞪眼。

“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改名字的!”

名字?

安澜看看急得就差说人话的诺亚,看看在远处横木上卿卿我我的紫蓝鹦鹉大蓝和小蓝,又看看无疑是刚才被老爷子提到的正在打架的蓝黄鹦鹉大黄和小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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