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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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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碎了。

安澜:“……”

虽然知道这两枚蛋孵出来的可能性近乎为零,但是这熟练的检查动作,这老到的敲蛋动作,这流利的进食动作,还有进补后挥挥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轻描淡写的姿态,凶残到没边。

这么一看,蛋坑简直像个封印。

说不定绿孔雀的初始设定就是卧下孵蛋时智力勇气-100,站立姿态摆脱debuff,如果进入保护雏鸟的攻击状态,所有属性统统翻倍。

一定是这样没错。

安澜想着想着,把自己想乐了。

现在没有孔雀蛋可以孵着玩,她也不可能为了有东西打发时间就盼望着雌孔雀们再弃巢一次,只好回归“老本行”,一边收集脱落的羽毛,一边完善大鸟巢。

这回老父亲表现得很“气定神闲”。

不管安澜再怎么用渴望的眼神打量那副尾屏,它都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只是会在双方距离过于接近时忽然调转方向,大尾巴带着惯性像笤帚一样挥舞,劈头盖脸地往她脑袋上糊。

唯一一次破功发生在孵蛋开始两周后。

那会儿安澜站在补饲台下面捡漏下来的浆果吃,老父亲则站在补饲台上放哨。正常状态下覆羽和地面是平行的,但有一根羽毛正好处于脱了一半、要掉不掉的状态,垂在平面之外,非常醒目。

安澜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自己作乱的嘴,扑腾着飞起来瞄准目标就是一叨,成功把这根脱落的羽毛从大尾巴上“拔”了下来。

察觉到背后有异动,老父亲从补饲台上探出半个脑袋往下看,一眼就看到被她叼在嘴里的孔雀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场就飞下来要跟亲女儿干架。

从那天起孔雀家族里多了一首新歌,老父亲每天早晚都要唱一次。安澜因为语言学习还没深入到那个程度很多音节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体会到歌曲中浓浓的嫌弃之意。

上山来摄影的人类很高兴,出去就发了一篇日志说在林区里听到了绿孔雀唱歌,那是“仙乐般”的鸣叫声,叫着叫着还有其他声音前来应和,绿孔雀家族成员间的感情真深厚啊云云。

安澜要是看到这篇报道估计要大呼千古奇冤——明明就是老父亲和她在对着骂街,母亲和另外两只雌孔雀看心情拱火或者劝架,劝架的次数还远远小于拱火的次数。

她算是看明白了。

孔雀的绝学根本不是“开屏”而是“拱火”。

蓝孔雀也好,绿孔雀也罢,个个都是天生的拱火大师,哪里冲突拱哪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别说隔着笼子,就是隔着一条河都能给素未谋面的同类当啦啦队,一会儿大喊“打起来打起来”,一会儿高呼“打凶点打凶点”,时不时还要夹杂一句“就这就这”。

老父亲在群鸟的鼓励中越战越勇,安澜唱也唱不过,叨也叨不过,最后只得来了一招“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弃了守着资源点等掉落刷新的捋虎须行为。

艺术鸟巢计划暂时搁浅。

安澜安分了一段时间,等到一只雌孔雀因为受惊再度弃巢、转而成为放哨者之后,她的空闲时间又多了出来,只得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这次她的目光转移到了两脚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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