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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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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最坏的塔姆自然也不肯落单,别别扭扭地加入了这个小团体。

“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威尔实在忍不住要问。

“因为他话多。”李说。

“因为他性格活泼。”加比说。

“因为他有头象偏爱。”米莉说。

“因为他的年纪还很小。”阿斯玛说。

年纪小,所以有着相对无害的外表,在雄性动物亚成年期有意无意的竞争当中并不被看作一个等量的对手,反倒有了去接近他们的恰当的立场,可以不受排斥地追在三头各自为政的年长公象身后,可以不受排斥地挤进两头已经互相对立了的年轻公象中间,成为一个拉拢对象与诉苦对象。

“真是有见地啊。”有人感慨道。

再一次地,整个办公室都被逗笑了。

在曼苏尔融入象群后,轻松地说笑已经成了我们的常态,因为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这个二代象群被串联得更好了,母象团结一致,公象也彼此支撑,群体与群体之间原本就存在服从关系,现在这种关系又得到了感情深厚的儿时玩伴的加固。

我永远忘不了看着这个象群经过的感受。

达达走在最前面,母象们跟随着她,公象们遥望着她,熹微的晨光照拂着她,跃动的波光倒映着她,茂密的树丛迎接着她。一共十三头小象缓慢地走入软放归区深处,如此的悠闲从容,如此的秩序井然,用阿斯玛的话说,如此的“完整”。

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

我问自己:是不是该进入下一阶段了呢?

从东非到南非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从一个保护区到另一个保护区更是一项不小的工程,选址、审批地皮、筹建营地、联系转运方……样样都要花费时间;追踪卡拉象群的动向、设计新围栏、安装“防线”、雇佣安保……样样都需要花费精力。

小象和小象之间都能进行长距离的交流,还能认出儿时的玩伴,没道理成年非洲象传递信息的能力和记忆力会更差。如果说这一阶段要应付的只是亚成年,到了下一阶段,要应付的说不定还会有成年非洲象组成的大家族。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乱窜,但在那一刻,我的心情却无比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和的,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需要面对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横亘在最正确的选择上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总归有些正确的事是再怎么困难都要去做的。

“就这样决定了吗?”第二天,人们问我。

“就这样决定了。”于是我回答。

建立新营地首先需要克服一个问题——

作为举世闻名的“大象王国”,活跃在博茨瓦纳境内的野象数以万计,为了控制人象矛盾,当局一边扩大人大象出口规模,一边推动“合法猎杀”提案,此时还要把原本在生活在察沃的象群运进奥卡万戈,无疑是在他们的敏感地带上跳踢踏舞。

所幸基普加各夫妇这些年积累了很多人脉,又因为“归家小象是头象”这件事十分难得,业内不少前辈也不吝于伸出援手,最终才能打通关系,申请下来一块位置合适、面积广大的地皮。

为此,威尔在出示设计图时面上满是庆幸。

“……能同意把十三头小象一次性挪进去已经很了不得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增添新成员,将来大概也是就近救助,所以在设计时留出来的单独圈舍就比较少……至于安全设施,栅栏以外另外架设了电网,但是平时不通电,只是防患于未然。”

“卡拉象群现在在哪?”阿斯玛戴上了眼镜。

“那边说主象群躲人躲得厉害,分出来的象群又太有攻击性,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上定位环,所以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去年有目击到在这一片。”

威尔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地图。

因为母象阿达尼亚还跟着老族长,瓦哈里营地平时更关注主象群,选址时希望尽量贴近的也是主象群,但贴近归贴近,安全起见,总不能往脸上凑,所以最终定址和活动区之间门还隔着点距离。

至少现在,与会者都感到很满意。

前期工作耽搁了一点时间门,开始施工后倒是一日千里。等到新营地基本落成,安保措施陆续到位,基普加各夫妇征求了雇员们的意见,最终选择把这个未来数年的工作场所命名为“达拉加”。

达拉加。

桥梁。

简单粗暴,却也直指核心。

为了这一目标的实现,两个负责人可以连轴转地接发邮件,随队者废寝忘食地补充知识,留在瓦哈里的雇员们可以咽下不舍,看着货车在烟尘中缓缓离去,也将他们身上的一部分永远地带走。

安澜透过风口注视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

每天早上会把圈舍走一遍的清洁员噙着眼泪,为二号圈舍抱过很多次雨披的后勤在角落里搓着鼻子,保育员加比前段时间门被调去照顾救助中心运来的小象,这次没能随队转移,此刻他正在拼命挥手,似乎要把好运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过来。

货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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