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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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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徐冰说,当初那药并不是胡文民自己拿的,而是林珍宝递给他的。

他也说,胡文民从来没有让他去买阿莫西林。

当初售卖药物的店早就已经不见,现在已经很难查证,谁会去留意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小学生呢?谁还会记得多年之前寻常的一个下午?就连当初卖给你们药的那个店员,也在去年嫁给富有的先生,随之移民加拿大。

她或许还活着。

如今,只有两个对此留有印象的目击证人。

一个是现在正反复回忆你昔日高中生活的我。

另一个是此刻满心韭菜鸡蛋虾仁馅儿饺子的你。

幼稚

青葱葱的韭菜,切成碎碎一小把,鸡蛋仔锅里翻滚,盛出嫩生生几块儿,加了晒干的虾仁,馅儿足,皮薄,个头大,一个顶学校食堂的饺子俩。

蘸一蘸小香醋、五滴酱油、两滴香油,热腾腾的饺子在白瓷盘上冒着滚滚的白气,阳台外起了微风,凉凉的,顺着微开的窗子挤入。叶扬书坐在桌子前,再次向郑歌春和李天自礼貌地表达了感谢,才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个肚子圆滚滚的饺子。

李穗苗口袋中装着自己那失而复得的钱包,稍稍有些茫然。她不是丢三落四的性格,明明记得自己将钱包放在书包中,这东西怎么会掉在祁复礼车上,还被叶扬书捡到——她对此毫无印象。

据叶扬书的解释,东西是祁复礼捡到的。叶扬书的妈妈有神经衰弱,血压也低,他送妈妈去医院里检查身体,医生建议住院。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祁复礼,祁复礼让他帮忙把东西还给李穗苗。

李穗苗说:“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可能感觉没必要,”叶扬书温和地说,“我已经来了,他就没有来的必要。”

李穗苗迟钝了片刻,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像嚼一片刚刚摘下来的薄荷叶,清清淡淡的叶子嚼出刺激味蕾的辛辣。

她夹了饺子蘸醋,放在嘴巴里,煮熟的饺子皮儿浸了酸到牙龈的小米醋,她吃了一个,立刻捧着饺子碗小口喝汤,虾仁和炒蛋、鲜韭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开,耳侧也听到郑歌春问叶扬书,那次食物中毒后,身体有没有好些啊?以后吃东西要注意了,哎,那些个熏肉啊,腊肉啊,腌菜什么的,也得少吃,少吃盐少喝酒少吃油腻的食物,否则,时间久了,容易高血压。

李天自说:“年纪轻轻哪里这么容易高血压?”

郑歌春不赞同他的观点:“年纪算什么?咱们上小学的时候,你见过身边同学有戴眼镜的吗?”

李天自说:“那是因为咱们穷。”

郑歌春说:“别狡辩,新闻报道都说了,糖尿病、高血压患者开始年轻化。年轻人不注意身体,动不动就熬夜,饮食不规律,再点点外卖喝喝酒——有些小伙子的身体还没你好。”

李天自脸色缓和一些:“当孩子的面说这些干啥。”

他复又板着脸,问叶扬书:“你妈妈低血压?”

叶扬书点头。

郑歌春嗔怪地看自己丈夫,用胳膊肘轻轻蹭一蹭他:“吃饺子呢,问这些做什么?”

李天自顿了顿,又说:“这不是随便聊聊吗?”

“我就说你当警察当出职业病了,随便聊聊也像审人,”郑歌春说,“我表哥家的儿子,还记得吧?杨嘉北,现在搁哈尔滨当警察的那个,和你这毛病差不多,上公安大学的时候看人就凶,老吓人了。”

李天自想了想:“嘉北啊?他姥姥不是俄罗斯的么?眼眶子深,看人就那样——哎,你扯这么远干什么?”

李穗苗低头吃饭,心想才不是这样。

上次见杨嘉北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对方刚失恋,怎么可能还能看人笑嘻嘻。刚开学那阵,杨嘉北带他老婆去北京看病,和李穗苗吃了饭,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多了。

郑歌春给他夹饺子:“那就聊点近的,吃饺子,快点,等会儿就凉了。”

她笑眯眯:“这韭菜饺子啊,就得趁热吃,等凉了,味就不鲜了——吃,吃呀。”

饺子吃完,郑歌春又亲切地留叶扬书坐了坐,问他妈妈的情况,问现在住在哪儿,她在医院里,也能顺道照看一下。眼看时间不早了,又让叶扬书等等,她去列个饮食禁忌的清单。

李穗苗站在阳台上浇花,和叶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末了,等人出门,叶扬书又叫住李穗苗:“学妹。”

李穗苗站定:“怎么了?”

她已经出了门,看叶扬书定定望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顺手关上了门。

房门关闭的一瞬,叶扬书才问出口:“隔壁有人住吗?”

“没啊,”李穗苗努力回想,“好像一直没人住过,我就没见过房主。这边环境不好,房子也难租。”

叶扬书这才笑了:“那可能是我多心了。”

李穗苗问:“什么多心?”

“我看到他们阳台上挂了几个镜子,夜里有点闪光,”叶扬书解释,“从风水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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