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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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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在门口不充足的光源下,看不出任何纰漏。

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或许他骨子里也有暖男潜质?

贺京桐接着道:“但是别的男的肯定居心不良,您下次看到直接叫保安。”

邹阿姨:“哦哦好的。”

缪蓝:“……”

算她看走眼了。

开了门进去,经过长长的庭院,贺京桐问:“郁金堂的保洁都这么热心?”

“可能是你看起来比较不靠谱。”

他果然不满,从她手里接购物袋时故意弄出动静。

她还在笑:“不是。是我看起来比较容易上当受骗。”

贺京桐:“……”

那不一个意思吗。

上他的当受他的骗,他还是反面形象。

玩笑过后,缪蓝正经关心他一句:“你感冒好了吗?”

“差不多吧,好了掉了五斤秤。”熟词

听他说话还带点鼻音,缪蓝看他一眼:“好像是,你下巴颏感觉变尖了。”

“拜你所赐。”

缪蓝:?

“你是感冒加上水土不服吧,我好心给你买药也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京桐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告诉她怎么有的关系。

先说感冒的原因:他因为她流浪机场冻的,又说她传染了她妹妹的流感然后传染给了他。

让她二选一。

再说病情的加重:被她气的。

一是认错人那回,二是不知道他多大那回。

总而言之,赖上她了。

缪蓝送他八个字:无理取闹,有病去治。

别墅共三层,进门便是挑高的客厅,空间感绝佳。

缪蓝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些零食,还有几双男士拖鞋。

这栋房子自过到她名下,只有她一个人住过,当初备生活用品,没有考虑男性访客。

贺京桐突然决定要来,他的律师也是男的,她只能临时去买。

她拆开一双递给他:“我挑的最大号,你应该能穿吧。”

他换上,很舒服的脚感,舒服得他有些不知死活:“原来没有别的狗。”

缪蓝再次无语,整个购物袋撂在原地。

“贺京桐。”

她瞪人。

被瞪的人完全没感到威力,“嗯?”

她直说了:“你才是狗。”

“别呀。”他笑起来竟然有种“你骂得好”的爽在,三两步追上缪蓝,“小票呢?我给你报销成吗?”舒磁

律师还没到,缪蓝也不爱给他倒水,他自己熟门熟路地各处转着,问她问题,三个有两个她都装没听到。

协议里有两处细微的改动,缪蓝拿起沙发上的平板,准备跟贺京桐再确认一下。

她朝他走过去,忽然又折返回沙发处。

贺京桐见她弯着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问:“找什么?”

“我的电容笔,刚刚还在用的,就跟平板放在一起。”缪蓝专心搜索沙发的各个角落,头也没抬地回他。

贺京桐来到沙发边,却没有帮忙的打算。

他站在旁边,视线随她的动作游移。

她回家应该换过衣服了,腿上是浅米色的阔腿裤,大衣外套在玄关脱掉,内搭是奶白色的高领针织衫。

和以往不同,她没有散着头发,而是在脑后绾成一个漂亮的髻。

有两缕在耳后勾不住,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又落下来。

从色系到画风,从动作到神态,她整个人都是深秋寒冷中一种温柔的具象存在。

缪蓝搜索无果,怀疑自己是不是把笔放在楼上没拿下来。

“我上楼找一下。”

贺京桐抓住她的手腕,阻拦她上楼的脚步。

“干嘛?”

他不答,另一手探向她的脑后,指尖捏住从发髻中露出来的簪子,缓慢地抽出来。

她的长发失去支撑,瞬时散落下来,带起一阵清甜的水蜜桃香气。

原来她洗过澡了。

贺京桐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喉间泛起一丝痒,同时精准地区别出,这种痒和他前几天感冒想咳嗽的痒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却丝毫没有止痒的效果。

手上的发簪递到她眼前,开口的声音被那丝痒带成了低哑:“这个?”

缪蓝垂眸,看清所谓发簪。

白色的圆柱体,一端尖头,整体比一般的簪子粗很多,正是她遍寻不见的电容笔。

她忘记了,之前顺手用电容笔把头发绾起来,出去一趟也没意识到,还在这儿傻傻地找。

她要拿,笔被他握住。

“缪蓝。”

缪蓝抬头,他不会要笑话她吧?

他们俩今晚在言语上结的梁子够多了。

他的话题跳跃度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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