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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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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人恨你我入骨,不会留你,你在县城也没什么至交好友,你不跟着我,能去哪里?”

“我不知你和那竹马具体是何情形,就算写弃郎书,也不是现在,现在离你二十二岁生辰还有几个月,到时你那竹马来接你时,我自然会双手奉上。”

“但在这期间,你留在我家,我家什么情况你去过一次,是知道的,和齐家一个天一个地。”

“我吃不了苦,不是个有本事的人”

被人无视时,齐玉独自傲然而立,可以坦然面对。

被温热的手牵着往前,齐玉似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有人撑腰,嗓子口压着闷云,眼尾泛红。

听到季子漠说自己没本事,齐玉撇了他一眼。

季子漠无所觉,继续道:“也没大的出息,所以你跟着我,不要对我有太多的要求,估摸着成糠咽菜都是常事,你们齐家对我不薄,我最多饿死前,把最后一口饭给你吃。”

“你到时候要是过意不去,让你竹马付清食宿,我不介意他用银钱砸我。”

在半月之前,季子漠起过截胡的心,想着追一追齐玉,两人假戏真做当一对夫夫。

现在则是完全没了这个心思,倒不是因为齐家的变故,而是彻底看清,他与齐玉不是同一类人,他不是齐玉喜欢的人,齐玉也不是他想找的人。

在这之前,季子漠对另一半没什么要求,觉得差不多都行。

经历了这次,他好像知道了,知道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爱人,只是那样的人,不知道终极一生能不能遇到。

他说的起劲,连牵着的手都忘记了松开。

“我和郑柏叙的事,你和谁打听的?”齐玉冷不丁问道。

成婚前他和季子漠不识,季子漠或许有听闻,内里详情肯定不知。

他信誓旦旦的笃定自己和郑柏叙有事,定是人与他说的。

齐玉心头划过董寒玉的名字,他一直瞧不得自己好。

偷听到的季子漠一时语塞。

他虽然刚开始没想着偷听,但这事总归是偷听。

他尴尬的咳嗽了声,搪塞道:“忘了,你也算是县里的名人,多少也有耳闻。”

齐玉追问:“耳闻什么?”

季子漠:

他看了齐玉一眼:“你自己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

齐玉被他堵的没话说,不外乎是说他之前的言论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

“外人大多谈我言行,不知郑柏叙与我的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季子漠沉默,耍赖道:“别管我哪里知道的,我误会你了?你和郑柏叙没事?”

高昂着头颅的天鹅被猛的浇了盆水,齐玉被这句话说的气势弱了下来。

少时懵懂不懂情爱,不知那具体是何感情,但郑柏叙走时让他等他,他是同意了的。

若说有事,他与郑柏叙连手都未触碰过。

若说无事,那些你来我往的相思诗句,虽说早已化为灰烬,但他也早已倒背如流。

两人快要出县城,四个小孩从街上跑过,季子漠瞧见他们浅笑了下,他们未上前,只嘻嘻哈哈的推搡着离开。

其中一个穿灰色粗布的小孩,怀里鼓鼓囊囊的,露出一抹红布。

出了县城,少了房屋遮挡,四面八方皆是严寒,季子漠幻想了下往后的日子,欲哭无泪。

叹气道:“走吧!”

那声叹气太过哀怨,齐玉心中酸涩无边,他停住脚。

季子漠看他。

齐玉:“写了弃郎书,你就可以科考。”

如踩在云端,齐玉等着他接下来的判决。

大冷天的,在这空旷地站着傻不傻,季子漠连话都未说,直接拽着他就走。

杏花村,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齐玉的忐忑难以言说。

农家如何生活,他听闻过,却从未接触过,洗衣做饭,喂猪砍柴,四季农忙,他全都不会。

怕苦是其次,他更怕与人相处的目光,旁人暂且不论,季丫季安又会如何想他。

齐玉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

还有身旁的这个夫君,对他无一丝情意,到时发现无人来接他,季子漠又会如何呢!

前方的路如迷雾,齐玉看不出方向。

季子漠拢了拢披风,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在复盘着今日的事,今日与他,无疑是一场豪赌,输赢的关键是那个未出场的人。

在官字两个口,阶级分明的古代,季子漠算计的再缜密,都逃不开知县是如何想。

没有文书,流放齐玉是百分百,季子漠坑出了两分文书,也要看知县认不认。

齐家祖祖辈辈在桑农县,具体如何,桑农县谁人不知。

吴施中在桑农县几年,做的不错,深受百姓信任,他信文书所写,平常百姓大多也就信了。

他要不信,平常百姓自也是跟着不信。

两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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