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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我的孩子。』

祂残留下来亘古模糊的语言,语调温柔地向你诉说祂对你的“爱”。

『我会让你快乐的。』

“哦、呕……呕呕呕……”

异化坏死的内脏都被你吐了出来,外神留下的注视与超出人类能理解的话语彻底紊乱了你的大脑机能,你只是一粒灰尘,无法对祂的存在生出半分反抗的意识,这过于庞大的接触几乎将你的精神碾碎了。

“喵喵喵喵喵——”

“唧唧唧!”

“嘎嘎嘎嘎——”

“汪!汪!汪!”

隐约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精神力的声响,你只能分辨出里面混杂着拉链声,身体仿佛被什么打开了,又被放进去了一些东西。

健康的内脏被放置在正确的位置,血液循环,呼吸渐渐走向正常。

耳边有许多声响,好像有谁在说话,还有小动物在飞在跑……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累了。

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你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说话。想要知道还有人活着,可你又觉得所有人都会死。

地板上很凉。

新生的细胞仿佛还承载着剧痛,每一根血管的接口处都清清楚楚有着横截面,分裂的意识让你加倍地感到痛苦,另一方面却又在稳定的空气中走向寂灭的平静。

加丘的触手卷着纸伸过来,在你嘴上来回擦拭——那里流了好多血。

你迷茫又疲惫地盯着顶板上糊成一团的浅蓝色灯光,光晕把室内染成了一片沉眠的海色,波涛在白净的壁纸上打转。疼痛让你想要发抖、想要喊出来,可你没有力气,喉咙也发不出一丁点音节。

冰凉的地板仿佛沾染着宇宙的温度,大海冰冷,宇宙也冰冷。

“好……冷……”

失神的目光不知归向何处,加丘还在擦你的血,你的嘴唇几番颤抖,哆哆嗦嗦吐出几个字。

“抱……抱我……”

努力地缓慢移动着手指,想要找寻能够升温的东西,但没有,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你。

没人会回应你。

你知道的,因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被关起来快要一年了,任何问言都得不到回应,任何空虚到快要发疯的寂寞都得不到抚慰,你只能一个劲地流着泪,抽着泣,以此来宣泄一直被拥堵在心田的寂寞。

加丘一张一张地抽纸,但是怎么也擦不完,眼下反而被它揉得更红,加丘像是哽到了,把纸包扔到一边表示放弃,趴在你脑袋边用触尖拨弄你湿润的睫毛。

哭累了,破碎的意识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呆,等你再度回过神,才发现小动物们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它们一刻也没有离去。

它们太小了,所以无法拥抱你。

你摸摸趴在你胸上的霍尔马吉欧,又去揉揉贴在你肚子上的普罗修特、还有在你头顶嗷呜的贝西,沉默地望着墙壁上灯光留下的波光粼粼,连扭动着往内裤里钻的梅洛尼你都没有开口去训斥。

里苏特站在桌子上,而新成员们都待在与旧成员们对立的沙发,它们默不作声,像是在警戒,又像是在等待观察,怕你又出了什么事。

不过它们仍离你很近,身上溅上你的血,即便今天是相处的第一天,你们还不熟,但它们仍然在感受到你的情绪之后,选择来关心你。

是的,小动物就是这样一群拥有治愈能力的存在,你看着它们,内心好像得到了一种勇气——

就像你会因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拥有哪怕毁灭自己也绝不毁灭世界的决心,出于对小动物的责任与生命的关怀,你感受到了某种价值感的实现——因为它们需要你,哪怕是你死了之后它们会拥有别的饲养者,只要它们现在需要你,你就能拥有继续扛下去的勇气。

你被需要了。你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再无足轻重,生命有了羁绊,存在有了意义,这种无形的牵绊不再让你觉得无所谓去死了——哪怕跨越深渊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你也有了搏赌一丝可能的动力,哪怕自己奔赴的方向只有一望无尽的死亡,你也不愿意就此放弃沿途中任意一点的希望。

你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过去的父母将你呵护得很好,穿越过来后迪亚波罗也将你保护的很好,你不需要去付出什么再得到回报,习惯了向亲密的人索取,仅仅是这样就能获得并不平等的毫无怨言的宠爱。

以至于到了工作中,面临同事与上司的打压骚扰,你只会忍气吞声,不知道该如何索求自己的公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不知道怎样才能鼓起勇气,也不知道怎么去抗争。

没有人需要你,父母也不需要你,闺蜜自有她们的人生乐趣,在感情上需要你的迪亚波罗也早已消失,你只是独自一人在支撑自己的生命,浑浑噩噩地让自己不要死。

所以那时你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轻易,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自己死得痛快点,省得活着继续遭受折磨——你习惯了被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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