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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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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头带展角幞头,气质沉稳霸气。

因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倒将身上那股浓浓的禁欲蔓延开来。

在大京,唯首辅大人可着这绯红圆领袍,当今圣上着黄袍,首辅大人着绯袍。

这一黄一绯,在民间百姓们也不敢轻易用这两种颜色来做衣裳,除非是大喜之日,百姓们才敢穿大红袍。

江聿修看了一下手中的折子,淡淡笑了一下,嘴角微微牵扯,笑意却尚未达到眼底,他冷着一双眸子,将折子朝地上一扔,“罪名可不轻。”

只听“啪嗒”一声,那红色折子掉在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那人吓得抖了一下,忙朝坐在那高位之人低头认罪,“公家饶命啊!”

“吾尚未开口,便轮到你开口了?”他以手支颐,眼皮微掀,白皙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明明是副慵懒随意的姿态,但偏偏让人毛骨悚然。

世人皆知,这首辅大人轻易不笑,一笑起来,那人就有祸了!

祸到临头,书案下那人顿时脸变得煞白,他颤颤巍巍地挪到男人身边,甫欲抓他修长结实的腿,却被他一脚蹬开,眉头紧蹙,极嫌弃地瞥他一眼,“什么东西,爷的腿是你等人能碰的?”

“公家饶命!小的不知那天仙是您的人,要知道是您的人,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啊……”

堂下这人正是那日晚上想要抢夺沈青枝的骑马少年郎,此刻的他哪还有一丝放荡不羁,少年得志的模样,一身青绿圆领襕衫破烂不堪,束得高高的发髻此刻乱得像堆草。

江聿修玩弄着手中的扳指,眉头轻挑,“宋燮,吾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想要放你一命,可你似乎并不想给自己留条活路。”

“公家明察秋毫,此事与小人无关啊。”少年郎匍匐在地,两眼发痴,长长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哪还有一丝国子生的模样。

“宋燮,你要知晓这一切皆是看在你父亲扬州刺史的身上,不然你早已死千百回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徐徐走到被他蹬开的少年郎面前,他俯身看着那人满身狼狈的模样,眼神折射出冰冷凌厉的目光,沉声道,“告诉吾,当时用哪只眼睛看她的?”

他容姿极俊,又常年身居高位,一身官服更显清贵,因为俯身,长长的宽袖不小心拂过那人头顶,他蹙眉,忙用修长的食指弹了弹,那嫌弃的模样像是触了什么脏物。

那人见状连忙又匍匐后退了几步,趴在地上,声音哀怜,“公家,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连那仙子的头发丝都不敢再看了。”

江聿修听闻瞪了他一眼,“还想看她头发丝?”

“小人不敢。”

江聿修大约是见了那姑娘,心情尚好,睥睨着趴在地上那人的后脑勺,薄唇轻启,“说出你知道的,吾愿放你一马。”

“公家……”

“只有一炷香。”他踱步书案,姿态慵懒地半躺在太师椅上,垂眸看着手边的奏折。

江聿修对那扬州刺史有师恩在身,故而连带着对这独子也带了一份纵容,不然早在那晚就凭他言语调戏沈青枝,他就狠狠将他折磨致死了。

他残忍也好,暴戾恣睢也罢,只要是惹着她的,他都不愿姑息。

一炷香未到,那匍匐在地的人就爬到他脚边,以卑微的姿态仰头开口,“公家,小的有一事和您相告。”

/要说这上京哪处景色最为优美,除了那首辅大人的堤柳街,便是上京最大的山脉宜山脚下的宜园。

要说这宜山的错综复杂的山峦出名,倒不如说这宜山的花香惹人垂怜。

花色似锦,绿柳含烟。

水雾飘渺之间,佳木茏葱,隐约还能听见小娘子们的嬉笑声,沈青枝寻着声望去,见几位妙曼佳人正坐在亭台楼阁中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醇厚悦耳的琴声响起,妙不可言。

楼阁正中似乎还坐着一位身材高挺的郎君,手中端着茶水和一旁佳人切声细语。

雾气升腾间,那郎君朝这边望了一眼,却只见一窈窕婀娜的青色身影从面前掠过。

他轻瞥一眼那美人身影,影影绰绰,但却可见其绝色。

不知怎地,只这一眼,心头却倏然热了起来,他猛地又灌了杯茶水。

“郎君,奴家这曲可弹得如何?”

甫弹曲儿的小娘子脸色一红,眼神娇羞地望向面前的小郎君,旁边的小姐妹们见状,连忙捧场,“芩姐儿的琴音可谓是天籁,小将军你说是吧?”

那位向来桀骜不驯的小将军眉头轻挑,视线停在方才那小娘子抚过的七弦琴上,随口说道,“这琴不错。”

芩姐儿的脸色一红,忙拿起帕子遮在唇边轻咳一声,眼神含柔,“郎君,今日阿芩生辰,不知有无这个荣幸可看郎君舞剑?”

傅芩当朝相爷之女,今日生辰,便也就是与几个小姐妹们一起作词饮酒,却不料在这宜园遇上了心心念念的小将军,心头一热,就邀上他讲上几句边关的风土人情。

姑娘家的都对大漠边关,抬望眼,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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