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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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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自然不敢往隔壁侯爷面前摆,消息自然只能送到冯佟氏和绿莺门前。各个夯足了劲儿,等着看好戏。

冯佟氏虽是对冯元没了心,但看于云是不顺眼的,怎么也不希望这个自带晦气专爱克人的寡妇进来,克别人没事万一克到自己怎么办。脚不沾地就去了绿莺那,话里话外撺掇她去跟冯元闹,使使劲儿能把冯元的旖旎心思闹没了才好。

绿莺憋着一脑袋气,脸上像被人砸了个鸡蛋,臊得抬不起头来。刚才这冯佟氏来之前豆儿就已经跟自己抱怨过了,说要让爹爹和姨娘相亲相爱的,不要八竿子外的表姑姑横插一杠子,还埋怨她不管爹爹,说再不管爹爹,爹爹就要被别人抢走啦云云的绿莺又委屈又难受,冯佟氏还好,她早就与冯元貌合神离,那全府人不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吗?还害的自己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

无风不起浪,不论如何,今儿总该要去探探冯元口风。进门前,绿莺先俯首听了一番,未果。这才极快地推门进去。杀了个措手不及,倒也没看到什么膈应人的景,不外乎一个靠在床头看书,一个默默坐在窗前低头不知想着什么。不知怎的,绿莺觉得于云跟前些时日一比,有些不一样了。仔细一看,人似乎胖了一圈,这本应是最近保养得好,可等那人抬起头来,气色简直吓人一跳。平时仗着出身,总是在绿莺面前孔雀一样扬着高高头颅,此时却苍白萎靡,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只剩二人时,绿莺几次想直接问出口,可以她的身份哪里有理直气壮的资格?冯佟氏真是高估她了,尽管心里气得要死,面上还是不敢跟冯元使性子撒泼。纠结半晌也只能这么开口:“爷,表姑娘依然韶光年华,也不能孤独终老啊,妾身不知,她为何不再找个正正经经的归宿呢?”

她把“正正经经”四字咬得重,让冯元一阵莫名。紧接着又听她说道:“况且,咳身份上由她伺候老爷也不大妥当的。”

将绿莺一番话和前前后后举止在腹中咂了个来回,冯元受用极了,面上笑意也大了,“嗯,确实。刚醒过神来的时候也未太注意身边谁侍候着,等注意到的时候人家毕竟照顾了我这么些时日,便不好将人往外撵。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人家,事成了,也算回报她。”这是表忠心呢,爱妾吃没吃味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况且府里近来是松散懈怠,什么香的臭的都谣传,待身子好些,看不好好清理清理。

冯元给她的这颗定心丸,绿莺鲠在喉咙里,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她想起方才于云出门时的那番作态,她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些,绿莺的心沉到了谷底。

于云出门迈门槛时, 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攀着门框,绿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此乃是孕妇的举止。

不过半月, 府里就传出来表姑奶奶害喜的消息, 下人私底下纷纷议论,虽不敢台面上摆明, 可眉眼间交流的意思全是表姑奶奶与老爷暗结珠胎云云。绿莺早疑过于云为何老爷没醒时就围在身边打转, 这孕事也不是瞎掰就能掰出来的, 越想心里越有气, 又酸又恨。

坐床边, 将碗递给冯元, 看他在那一口一口嘬着药水,绿莺委屈的紧, 嫉妒啃噬着心房。虽还卧床, 可他英姿早已回返,头发也从枯槁变回黑亮,脸上光泽饱满,眉头刚毅, 眼神炯炯,摸碗的指节坚悍有力,腰板似钢板,厚重笔直。这样的人中龙凤, 他的唇,他的舌, 他的手, 他的身, 他的骨,都是她的啊,怎么可以被别的女人染指!

冯元那厢早已不动声色让德茂去查,这边厢又好声好气与绿莺讲道理,有理有据好言好语分析,“你瞧,我那时无知无觉躺在床上,连个梦都没做过,怎么可能做什么,就算我有那心也没那本事是不是?”说着便若有似无往自个儿腰间扫了一眼,按了按锦被,示意绿莺。又嗤嗤笑了句:“就算你半夜让公鸡打鸣,它也是抬不起头来的。”稍微探下身子去拍着她手道:“你宽心些。”

倒也算有些道理,再一看冯元,眼中坦荡荡,不躲不避,绿莺抚了抚手中搅成一团皱的香帕,此事暂且放下一半心。还有更重要的要问呢,遂凑近他启唇小声:“近来我观着府里进进出出好多不相干的人,还披着大刀,莫不是朝廷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自然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吊着身家性命的大事,冯元若有所思。

两位皇子,太子位高权重,二皇子心思缜密,不好站队,要命的是,兄长和他两条心思,站的人不一样。侯爷的意,是让他多保一保兄长。哎,此事倒是难办了且罢,待我再研磨研磨。

回转心思,眼下便是爱妾的小黑脑瓜顶,低头可见,耳间明月珰摇摇摆摆动乱人心,吸口气一股幽香袭脑,只遗憾这碟香菜只能赏不能尝,谁叫自己需要静养呢。将那美人儿揽过来,所幸屋里头没人,于脖颈间缠着狠狠啜了几口解馋止渴。绿莺脖子被他拱着,热气哄哄千刺万痒,边躲边避,忽然又被他往耳眼里吹气:“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你再给我生俩孩儿与豆儿天宝作伴罢。”

还没等她忍了羞意,便又听他在那似是犹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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