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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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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对账本,指拨算盘,嗓音悠然,“可我最是不信什么随缘不随缘之说,人入困局,若不挣扎努力,指望着老天开恩,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她将账本顺手一推,算盘放下,起身道:“罢了,怎么算都是赔本的买卖,不算了,睡觉去。”

这是她新学的养生之道,午后睡上两炷香,少了头昏多了头疼,正正好好两炷香,整个下午精神饱满,心情舒畅。

卧到榻上,临睡之际,贺兰香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困目半眯,吩咐下去:“对了,莫要往沿上挡枕头了,昨晚上硬邦邦一片,硌得我腰疼。”

细辛诧异:“奴婢昨晚并未往您榻上摆放隔枕。”

贺兰香蹙了下眉,眼中困意消散,狐疑涌上,心里暗想:那昨晚抵在我后腰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思忖一二,心中有了答案,唇上渐渐勾出抹笑意,阖眼安睡道:“去吩咐套车,我今日要出门。”

细辛应下,随即询问:“主子要去哪?”

贺兰香本想启唇,朱唇张开,不由得笑了声,卖起关子,“晚上再与你说。”

夜幕低垂,万物皆寂,沙场尘烟消散,士卒归帐就寝,唯火把猎猎,哨兵走动夜巡。

寂静里,车毂声响在辕门外,车马停顿,从上面下来道身着黑色披衣的身影,身影头脸皆笼于宽大连帽之下,看不出长相。

但凭借轻盈娉婷的步伐,可断定,这是名女子。

主帅营帐。

谢折秉烛察看辽北军报,身上冷甲未卸,寒气森森,漆黑眉目在烛火映照下,是难寻的俊美,亦是难寻的肃冷。

窸声响起,有人入内,他抬了下眼,又垂下继续,只道:“你怎么来了。”

漆黑宽大的帽子拉下,露出了张娇媚艳丽的容颜,粉黛不施,难掩绝色。

贺兰香将怀中包袱亮出,施施然说:“给你做的衣服好了,你换上试试,若不合适,我明日让人再改。”

谢折略怔了下神,这才想起,贺兰香似乎是说过要给他裁做衣服。

只不过这么久过去了,他只当那是她借口找他摊牌的由头,从未放在心上过。

“放下吧,”他头也不抬道,“我忙完会换。”

贺兰香便多走两步路,将新衣放在他睡觉所用的窄榻上,转过身朝他福身,“既如此,将军早睡,妾身告退。”

话说完,她分毫不带留恋,款步径直走向帐门。

“慢着。”谢折忽然叫住她。

贺兰香停下,扭头望去,眼带狐疑。

谢折放下军报,瞥了眼榻上包袱,理所当然地道:“打开,让我看看它是何模样。”

贺兰香便又折返回去,拆开包袱,将新衣从里取出,双手托着走到谢折跟前,递上供他观赏,温柔道:“颜色是鸦青色,料子用的云绫锦,眼下暑气未消,贴身穿它,最是凉快无物。你摸摸看,是不是又滑又软。”

谢折抬手,糙硬的指腹覆在娇贵的料子上面,仅是轻轻划过,便勾出无数细丝。

他指尖略为蜷起,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生出退意,不愿再碰。

贺兰香却腾出只手,抓住他的手摁在上面,正色道:“衣服穿与不穿都会坏,穿坏它是它的造化,放坏它是它倒霉,尽管去摸便是。”

她咬唇笑了下子,细嫩指腹摩挲在粗糙手背突起的青筋上,补充上句:“就像这样。”

谢折看着手上那只雪白莹润的小手,喉结微动,道了声好,反手抓住那细腕,一把将人扯到怀中,大掌胡乱揉摸。

贺兰香目的达成,却还故意逗他,佯装愠怒板下面孔,“我让你摸的是衣服,你摸的是什么?”

谢折深嗅一口馨香,一本正经地说:“你比它软。”

言外之意:不如摸你。

贺兰香红了脸,往他胸膛拍了下子,指头正砸在坚硬的甲片上,疼得她倒嘶口凉气,不悦道:“你把你身上的铁疙瘩脱了,还有,我得快点回去睡觉,去掉路上的工夫,给你半个时辰解决。”

谢折明白过来了,合着自己这是彻底沦为工具了,什么衣服不衣服,都是这女人的手段,她来这就是为了睡他。

他心一沉,索性停了动作,泛红沾欲的桃花眼冷瞥着贺兰香,低声道:“我也有一堆公务没有忙完,抽不开身,所以——”

贺兰香蹙了眉,手指拢了拢被扯开的衣襟,眼神探究充满猜疑,不懂眼前这历来性急的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

谢折长臂绕过怀中娇躯,重新拿起案上竹牍,往细腰上轻轻一敲。

“你自己动。”

军营2

竹牍抵上后腰, 坚硬与柔软的衣料相磨,贺兰香腰肢略颤一下,如花树压枝, 身躯柔若无骨地倾贴在谢折胸膛铁甲上,两条雪白手臂环绕上他脖颈, 潋滟眼眸盯看着他,柔声好奇地问:“怎么動啊?”

她陷了下腰, 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肢扭動了下子,笑道:“是这样么?”

谢折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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