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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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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的一些最简陋的食物,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算是一种艰难,毕竟民以食为天。

还有他的手机和相机也没有电了,只能搁在挎包里面,当成一个摆设。

盒子世界。

范雎看着周宥的一举一动。

在范雎看来,周宥是真的狗,每天都查看监控。

周宥最近不知道哪来的兴趣,乐此不疲地研究着他得到的那本泛黄笔记和那些老旧照片,以及……

他发现他那后妈的儿子周浩,最近变得有一点不对劲。

自从周浩上次感冒去医院以后,人倒是没什么,但行为和以往有了一些差别。

周浩买了一辆夸张的新车,买了很多名贵的手表,最近也不出去找范雎了,而且看到他也爱答不理。

他这后妈的儿子,从来到他们家,处事向来敬小慎微,甚至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

规矩,听话,有礼貌,从不做越矩的事情,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大手大脚的花费。

甚至搬来这里住,也是以照顾他起居为由。

这么多年,周浩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但突然,一个人就好像变了,周宥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人明明还是那个人。

周宥正想着,这时大门外周浩正开门进来。

难得的周宥这大少爷主动问了一句:“范雎找到了?”

周浩瞟了一眼,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不搭不理地上了楼。

周宥:“?”

嘿,平时对他客气不像话的人,刚才那表情是在讥讽?

周宥没好气的起身,因为周浩进来连门都没关。

周宥将门带上,鞋柜上是周浩落下的一张广告单:r源针剂,治疗感冒有特效。

上面是一个白大褂的微笑的男性医生。

周宥也没在意,只嘀咕了一句:“看来病得不轻。”

盒子世界,范雎也有些诧异,周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能看到周浩的机会实在太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从周浩的母亲二婚搬走后,他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十分有限。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范雎依旧一无所获,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周宥洗澡的时候,毕竟周宥还没有变态到连浴室都安上监控,但周宥的洗澡时间不固定,他这仅有的三分钟未必能刚好遇到。

范雎准备好行囊,再次上路。

比起一开始时的迷茫,范雎对现在的处境适应得多。

路边被盗匪抢劫哭泣的商人,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也能像旁人一样跑过去看看热闹,刀剑无眼死于路旁无人理会的侠客,他若有空也会挖个土坑掩埋。

他现在对挖坑特别熟悉,估计这个世界不熟悉挖掘的人很少。

还有兵荒马乱的士兵,以及各种各样白霜感染者的奇闻轶事。

麦穗和墓碑,丰饶与死亡,随处可见,泥泞小路,乡间说着三晋雅语的百姓,这一趟旅途,终生难忘。

走出河套平原后,愈发靠近邯郸,那些麦田里,一个个散发腐臭的稻草人,“驱赶”着天空的飞鸟。

若是靠得近了就会发现这些稻草人有些独特,腐臭就像发朽的皮肉,再靠近一些,会发现,的确是一些人皮。

整个稻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皮囊之下塞满了麦杆。

倒不是什么封建的仪式,而是这些人死前,自己将自己塞成了这样的稻草人,挂在麦田之中,守卫……他们一辈子赖以生存的耕地。

这样诡异的死者,都是被白霜感染后的离奇死法。

范雎拿出纸笔,将这种死法记录了下来,他真的在写一本《死因百科书》。

这个世界的信息的传播条件有限,关于白霜感染的研究更多的是局部的认知和一些共识,并没有笼统的答案,希望他的记录能够更靠近真相,白霜是什么,总得有一个答案。

当然,作为一个学者,揭露历史的疑问,本也是他的职责。

很多时候,那些勇于探索的学者,早已经忘记了,他们本该肩负的使命和方向。

这一段路,让范雎也肯定了一件事,上一次那个老郎中关于白霜感染者的诊断并没有错。

他听说的,见到的,白霜感染者们初期的症状都和感冒症状一模一样。

发热发烫,心闷心慌,然后伴随的便是一些诡异的行为。

说诡异的行为也并非无迹可寻,比如那些稻草人,他们一生都在操劳耕地担心产出,所以他们被白霜感染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被激活,于是他们挖空自己的肚皮填上稻草,变成了麦田的守卫者。

又比如范雎见到的那个挖心而食的白霜感染者,他估计长时间伴随着饥饿。

又比如那个杀父杀母杀妻杀子之人,若深入打探,必定会寻找到在他未感染前,家庭就十分的不和睦。

所以,白霜感染者一切诡异的行为,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内心最深的黑暗或者情感,被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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