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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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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在嘲笑,那个愚蠢又胆小的凶犯一般。

一旁的萧禾和赵景明却是越发沉默了。

这女子的改变,绝不是那种伪造出来的改变。

毕竟一个人的性子可以伪造,但眼神、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和身上的气质,不是说想变就能变的!

他们多少能明白为什么东篱说起这个女子时,会是那样一种不甘心却又打从心底里服气的微妙表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女子,也难怪砚辞这样一棵千年老铁树会突然开花,甚至为了她性情大变了。

萧禾眼眸幽深地看着她,突然嘴角微扬,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方才说的理由,确实都很有道理,但你后面那个理由,完全是建立在凶犯是死者的熟人这件事上。

你又是如何肯定,凶犯是死者的熟人?”

众人顿时哗然。

对啊,她由始至终都没说,为什么她觉得凶犯是死者熟人,难道她说是就是了?

如果凶犯不是死者熟人,那她说的第二个理由,就不太能成立了!

不待徐静说什么,萧逸就冷冷地看向了萧禾,脸上分明写着——别多管闲事。

萧禾无奈地扬了扬唇。

得,这就是所谓的做了一百件好事,都不如做一件坏事。

砚辞是打从心底里警惕他们了。

但他那样问,也不过是因为好奇,且想进一步探探,那个女子到底有多少能耐罢了。

徐静淡淡地看了萧禾一眼,她能感觉到男人这样问的目的,但她虽然讨厌别人在日常生活中对她阴阳怪气地进行试探,在工作上却恰好相反。

应该说,她无比欢迎别人对她的工作进行质疑,若质疑是对的,刚好改进,若是错的甚至是无理取闹的质疑,她刚好可以慢慢地把他的脸打回去。

宅邸里的秘密(二更)

徐静看着萧禾,不紧不慢地扬唇笑笑,道:“这也是个不错的问题。方才我说过,死者的致命伤是脖子右侧的刀伤,那个刀伤,大概在这里。”

徐静一边说,一边抬手,在自己的右边脖子处斜斜地画了条线给众人示意。

徐静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看向卫大东和杏花念夏两个侍婢,道:“你们是进过案发现场,亲眼见过死者的,你们可记得,当时死者的模样是怎样的?”

几人一愣,卫大东先反应过来,道:“我记得……晚娘的头发当时没束,妆好像化了一半……”

他说着说着,仿佛想起了妻子惨死的模样,又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杏花看了他一眼,连忙接口道:“郎主说得没错,夫人一般是习惯化完妆再束发的,刚好今天,平日里专门替夫人化妆束发的念夏去了外头给夫人抓药,因此夫人只能自己动手,动作就慢了一些……”

这段话中的情报就有点多了,徐静微微挑眉,道:“抓药?你们夫人身子不适?”

一旁至今还在掉眼泪的念夏哽咽着道:“夫人……夫人这段时间都有些咳嗽咽疼,前几天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给夫人开了几服药,夫人昨天吃完后,原本说不吃了,但其实……其实夫人的病还没断根,昨晚咳嗽突然又严重了,这才一大早遣奴婢再去抓几服药回来。”

徐静点了点头,看向杏花,道:“你说,念夏不在,你们夫人只能自己动手化妆束发,你不也是你们夫人身边的侍婢吗?你不能帮你们夫人化妆束发?”

杏花一愣,脸似乎微微红了,有些尴尬地道:“奴婢……奴婢手笨,夫人向来看不上,一直以来,都是遣奴婢去做些杂活,所以……所以……”

她说话期间,徐静见到,一旁的念夏突然斜了她一眼,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之意。

看来这一家子,隐藏的秘密也不少啊。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方才的话题,道:“说回刚刚的事。就如卫东家他们所说,死者死的时候,一头长发是披散下来的,而她的致命伤,在脖子右侧。

凶犯很大可能是从死者后面杀死死者的,你们大可以想象一下,凶犯在死者脖子上划下那个伤口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赵景明不知不觉听入了迷,连在引导他思绪的人是他向来看不上的徐四娘都顾不上了,闻言连忙绞尽脑汁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道:“如果死者当时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凶犯这样杀人,定然会切到死者的头发啊!”

“没错!”

徐静不禁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道:“在那种情况下被杀,死者的头发定然会受到牵连,或多或少,定是会被带到!然而我方才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伤口附近,没有一条被削下来的断发,一条也没有!”

景宁县县令也忍不住道:“不……不可能罢?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明,凶犯是把死者的头发都挽起来后再杀人的……”

徐静点了点头,道:“没错,而且,死者身上一点被束缚或压制的痕迹都没有,且看死者如今还没闭上的眼睛,她在被杀的时候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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