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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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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然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他攥紧手中之物,咬了咬唇,试探道:“此物极为重要,儿子也有些着急,不如母后……”

兰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强硬,“乖,等一会,母后也是急事。”

语罢,不再给萧钰然说话的时间,提着裙子,匆匆朝耳房走去。

风云乍起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和满殿的衣衫颦影,皆消散在月门处。

原本匍匐在地的宫人,缓缓起身,对萧钰然行了礼后,匆匆退离此地。

萧钰然一身竹青色长衫,一只手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只手,紧紧捏着一个锦袋。

里面装着……想呈给兰溪之物。

往日回到芝兰殿,只觉幽深僻静,风雅潇洒。

今日,却觉得无比寒冷。

好似他用尽全力,也不是这芝兰殿的人,融不进芝兰殿的日常,也做不了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

萧钰然眉眼之间,失落之色愈来愈重。

一旁的小厮,有些心疼。

他家郡王,日日潜心苦读,百般忍耐刻苦,一是为学些本事,二则是为了能让太后娘娘放心,不负这个养子的身份。

可无论郡王再怎么努力,在芝兰殿中,永远都是外人。

十岁的少年,最是情绪敏感的时期,每次郡王见过太后娘娘,回到房内,都会闷闷不乐许久。

他作为奴才,没有那个资格出言去劝慰,也没本事让兰太后改变态度。

只能叹了一声,小声道:“郡王,待会儿太后娘娘还要折返,不如咱们在此等候?”

“太后娘娘神色匆匆,衣襟之上,还有血腥气,应是遇上了什么变故,这才没时间和您详聊。”

少年的眸光微抬,看着那月门尽头,掩不住的担忧。

“是吗?母后身上有血腥气?”

“既如此,我也不过去给母后添乱了,就去主殿等着吧。”

谁料,这一等,便到天黑……

……

另一边。

兰溪匆匆赶到耳房。

双喜正和其他太监一起,将屋内久未晾晒的箱子抬出来。

见兰溪来了,忙松开手中之物,用衣襟擦了擦手,快步走来,声音懊恼。

“主子,您怎么亲自来这等地方了!”

“人多物杂,脏了您的裙角可如何是好!”

“您放心,扬州的信件奴才一直随身带着呢。”

双喜又将手奋力往身上又擦了几下,接着将掩在怀中的信件,小心翼翼地递给兰溪。

“扬州送来的,似乎是急件,送信的小厮面色不怎么好,说让您务必快些拿主意。”

兰溪眉头一皱。

她快速翻开那信件,本以为能见到父亲密密麻麻的字迹,没想到,薄薄的一页纸,上面只单写了一个字——

亡。

接着,还有一个带血的手印,压在白纸的下方。

手印的纹路,清晰可见。

这像是……

父亲的掌纹!

兰溪呼吸骤停,血液倒灌涌上脑门,铺天盖地晕厥感让她站立不稳,她捏了捏信封,发现那信封之中还有一物——

兰溪强撑着精神,从眩晕之中抽出几丝清明,将那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

一枚戒指。

素银的。

上面雕刻着细小的梅花。

又薄又细的戒指,却是父亲多年未取下身的物件!

因为这戒指……是母亲雕刻的!

是母亲留给父亲的遗物!

亡……王……

母亲的母族,那个前朝未死绝的皇族,隐在民间,蛰伏多年,如今终于露出了爪牙,要向兰氏……向大安朝宣战了。

父亲的贴身之物在王氏那里。

父亲呢?

是否也成了王氏的人质!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兰溪一把扯过那惶惶然的双喜,质问道。

“送信的人呢?在哪儿!”

双喜不敢拖延,急忙汇报。

“送信的是个生面孔,奴才从前也未见过。”

“手里拿着兰府的令牌,说从前送信之人,被调到了别处,往后由他接手。”

“奴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赵华,是府里的家生子,父母都在兰府做工,忠心耿耿。”

“奴才想着给您送信要紧,便让他先走了。”

“这会有一个时辰了,只怕这赵华……早已离宫了。”

兰溪抓紧手中的信封,声音发哑。

“他不是兰府的人!”

双喜一惊。

一旁的腮雪也急忙问道:“主子您怎么知道!”

兰溪深吸一口气,声音却仍难掩涩意。

“父亲曾同哀家讲过,华叔从前便姓赵,名赵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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