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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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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好在郎君这里。”

经血属污秽,自古就被男子嫌恶,遂每到这几日,女子都需搬到偏寝居住,有些十分忌讳的,则是连面都不要见。

“这也是你的居室。”林业绥抬头望向女子,见她欲要去几步外的席面处坐,嗓音也沉了几分下来,似有不满,“你我是荣辱共担的夫妻。”

谢宝因去东壁的横杆那里,拿了件金绣松柏的大氅,转身回到坐床边,恰好瞧见靠里的地方堆放着叠好的被衾,他昨夜是在这方坐床上睡的,把大氅给男子披好后,弯腰抱起那床被衾去放到卧榻上,打趣道:“没我在身边,郎君这是睡不着了吗?怎么还去那里眠下?”

林业绥两指转着玉棋,噙笑道:“我习惯卧榻之侧有人酣睡。”

屈身放衾被的谢宝因顿了下,眨眨眼未接话,另引了话题:“对了,郎君是什么时候去给我请来的娘子梳髻?”

林业绥两指捏着棋子,轻落在香几上:“吩咐童官去请疾医时,顺便让他请的。”忽又皱起眉头,有些没底:“不满意?”

“怎么会不满意。”谢宝因见博山炉的香气渐稀疏,移步去香案,挑选了款能安神的香,复又走过去,拎起神鸟做捻的炉盖,用金扁舀了勺香粉进去,“虽然瞧着脾性有些闷,但做事比玉藻她们利落。”

这位叫春娘的娘子长得是板正严肃的模样,从不说多余的话,也不太爱笑,挽好发髻便走,不过言语行为又都规规矩矩的。

林业绥疏开眉头,这样的人才更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便能少生事端,随后落眼于眼前这盘有死去之势的棋局:“幼福会下棋吗?”

谢宝因将炉盖复还远处,仔细瞧了瞧棋盘上的子,黑白两子僵持不下,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破局,她嘴角弯起,有几分意思,于是赶紧点点头,把香粉罐随意放在几案上后,立马便脱履上坐床。

瞧见女子一派迫不及待的模样,林业绥低头笑了笑,将白子让与她。

两人棋盘厮杀没多久,抓药回来的童官来到轩窗外,因天冷未开窗,故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只听他道:“家主,车驾都备好了。”

林业绥嗯了声,毫不犹豫的落下黑子:“去请夫人准备准备。”

童官应下一声,窗外便没影子了。

谢宝因缓缓落下指尖捏着的圆润白子,这段时间还一直未曾说过昨夜的事,她定了定心神,问道:“母亲是要去哪里?”

想起昨夜,林业绥语气平淡的撒着谎:“母亲说想去宝华寺修行一段时间。”

谢宝因假装相信的哦了声,快近年末了,一家团圆的日子,怎会突然要去修行呢?

大约是他示意的。

伴随白子落下的声音,还有女子轻柔的嗓音:“郎君不怪我让家中染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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