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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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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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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君,何在?”

伯爵府内,崔植筠自午后从喻悦兰那回来,就一直待在案前忙活明日授课的事。猛地听闻有人唤他,崔植筠这才抬头向外望去。

怎么?

天都要黑了…

傅其乐绕过黄昏的回廊,来到他的案前,望向那双暗影处清澈的眼,“我的好二哥,日入了怎么不燃灯?伺候的使人都去哪了?怎能只留你一人在这儿。”

傅其乐就是操心的命。只瞧她边念叨着,边掏出火折子燃起面前最近的那盏灯。

屋内光线渐渐明亮,崔植筠将手上的散卓笔搁上笔山,同傅其乐回道:“傅嬷嬷,莫怪。我不想人多打扰,便命他们退出了。不知嬷嬷来,是有何事?”

轻撤回燃灯的手,傅其乐笑着看向崔植筠,“哦,是大娘子有事,想请您到向荣厅一趟。”

“好,那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至于是什么事,崔植筠没问。

傅其乐见通禀到了,躬身拜了别,“得嘞,老奴还要到二房院子里说一声。先行一步。”

而后,崔植筠在熄灭的蜡烟中动了身。

谁知,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主君崔寓放班归家。父子二人于院中相对而望,什么表情也无,崔植筠见状垂眸,恭敬地问了声:“您回来了。”

“这是要去何处?”崔寓今日与台院那几个老家伙吵得不可开交,说话的声音有些发哑。

崔植筠无甚关心,只答:“母亲要儿子去趟向荣厅。”

“也叫了你去向荣厅?”崔寓微微皱了下眉头,“方才她也派了人在门口知会,你就与我同去吧。”

“是。”父子二人的对话,在崔植筠的应答声中戛然而止。

昏黄的小径,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保持相对的距离。

崔植筠好似对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他开始陷入沉默,直到踏进向荣厅的灯火融融,才被母亲的声音叫醒,“二郎今日怎和主君一块来的?”

“院中与父亲碰见,就一同来了。”崔植筠抬起头,厅下已然坐了不少家里人。

他瞧。

祖母没来,二房的来了几个。

还有今儿下午被派去说亲的媒妈妈,至于是哪个?已记得不大清。

待到思量罢,崔植筠开始一个个问好请安。

空当间,崔寓走上座前跟喻悦兰牢骚道:“喻悦兰,你今日又是搞得哪出?叫这么多人过来作甚?大家都没事忙吗?”

“嘁,你个没良心的。惯会数落我,我无事叫大家来做什么?我撑得慌?莫问那么多,想听,你就给我坐下听着。”

崔寓言语刻薄,喻悦兰也不逊色。

俩人就这么杠着,但好在今日喻悦兰心情不错,事儿闹也闹不大。

约摸着差不多了,喻悦兰便抬眼瞧了瞧那边安坐的张氏道:“张氏,这按你的要求,主君和二郎都到了,人我也都叫来了。你现在能把咱们与太史家的婚事,同大家言语言语了吧?这事到底是成与不成啊?”

太史家的婚事?

喻悦兰的话,引人在场众人相互私议。

崔植筠更是无解。

张氏却端着架子将太史筝给的那份草帖,当着所有人的面,绕过主母。无言递去了崔寓面前。

崔寓瞧着眼前这张氏的作态,实在不喜,便回了句:“给我作甚?”

张氏闻言不躁,热着脸奉承道:“回崔学士的话,这女方家的回帖,乃是节史亲自手书。节史愿有能之人可鉴赏一二,已近两家之谊。而在座之中,拥八斗之才的,非学士莫属。然这婚事成与不成,就全在这一贴之中。”

张氏开口,硬生生把崔寓架了上去。

这贴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崔寓虽不喜她卖这样的关子,却还是硬着头皮,将帖子接了过去。

喻悦兰瞧着崔寓慢吞垂眸,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张氏端手而立,转眸对上二房目光,傲气徒增不少。这叫她那惹祸媳妇邹霜桐瞧见,免不得在旁抱怨:“母亲,您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样。”

“她得志就得她的志。你若能替我争点气,你也得志去。”褚芳华出言呛巴,邹霜桐被堵得再也无话。

彼时,当所有人都等着那座上主君言语喜事。谁料,等来的竟是崔寓一句愤怒的:“来人!速将这丢人的婆子给我扫地出门,再不准踏进我伯爵府一步——”

风波

“当家的,你这是作甚!”

喻悦兰惊呼着从座上站起,听命前来的杂役见状不敢轻易上前去。崔寓转头便将帖子丢开,怒不可竭道:“作甚?我倒要问问你们要做甚!你自己瞧瞧人家在上头写了什么——”

喻悦兰闻言拾起面前草帖,却在翻开后又丢下,“看看看,我也看不懂啊。”

祸事乱起。

向荣厅下看热闹的,听风语的,捏把汗的,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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