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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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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亡于火难的蔡副使,伉监察的次子是他的女婿。”

张屏神色一凝。

柳桐倚继续道:“伉通判甚是疑惑,为什么父亲前往京城未让弟弟陪同,却写信令他跟随。他正要派人去家中询问,忽有一名从秦州的家仆前来,询问伉监察是否在此。伉通判大骇,家仆道,伉监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只给二爷留了一张字条为父去汝兄处,不日将归,勿念。家里急翻了天,立刻派人赶来问问老爷子到了没。”

伉通判比照两张字条,懵了。

伉监察平日不苟言笑,教子严厉,所以,应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散心解闷逗逗儿子。

伉通判猜测老爷子可能是被绑票了。

但两张字条都的确是伉监察的真迹,且运笔稳健。老爷子是如何在被绑之际从容写出这两张字条,并且将其中一张寄出?

究竟是老爷子临危不乱,绑匪另有企图,还是别有隐情?

虽有疑惑,有忐忑,伉通判仍是毅然地立刻动身赶来京城。

“伉通判到了京城后,伉家京城宅院的家仆却说,伉监察确实回来了。”

众仆从都说,当时伉监察是坐着一辆朴素的小马车回来的,从赶车人的衣服和马车的样式上看不出来历。

众仆从都以为,这马车与车上的仆役都是秦州那边家里的。

伉监察一个人进了宅中,吃了一杯茶,让管事的拿过账本来看了看,道,这次进京急促,未让下人预先预备,就不歇在家里了,另去朋友府上住。只吩咐好生打扫宅院,过几天大爷也会过来。又让管事的转话,让大爷在这里等着他。而后便又登车离去了。

有仆从觉得奇怪,暗暗跟随伉监察的马车,发现马车往淳和行馆去了。

众仆从十分激动,觉得老爷可能是要起复了。

伉通判听罢一肚子疑惑,在宅中住了两日,各处打探父亲消息,然从伉监察的旧友到淳和行馆看门的,都表示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伉监察。

第三日清晨,伉通判接到了一封信,信封中仍是只有一张字条――

陈曲折与大理寺,可见为父。

柳桐倚道:“因伉监察是在京兆府失踪的,伉通判亦属外官进京,邓大人便让伉通判到吏部禀陈进京缘故,再到京兆府报案。此案起处在地方,失踪者其子是地方在任官员,且此案干系大理寺旧案。故可速速转到大理寺。”

张屏道:“伉监察本人并非在任,监察使一职极容易得罪人,何以断定此案与曲泉石案有关?”

只凭字条里“曲折”二字有个“曲”字?

牵强。

如果只看这些线索,就算伉通判接到的字条里说了大理寺,这也应该是刑部的案子。

柳桐倚不能说,其实邓大人一直有留意寿念山一案。结案之后,邓大人就意味深长道:“以王砚之急进,冯邰之惜时,结案之后竟还双双盘桓在丰乐县城,必各自另有所察。那个绑了殿下与兰珏之子的疯妇,是把俩孩子关在蔡府旧址的一个地室罢。或就是此地,要翻新土。”

于是当邓大人见到伉通判时,立刻就想到了伉家与蔡家的关系……

再看到伉通判在京城接到的那张字条中的曲字,更不难想到十几年葬身火海的蔡副使、而今失踪的伉监察这对亲家,与九江及曲泉石的联系。

为什么字条点名让伉通判违法越级找大理寺?

邓大人常曰,查案,需得抓住一丝虚空之气也能嗅出案情。

“此案简直腥气扑鼻。”邓大人望着字条说。

张屏又看看柳桐倚:“柳兄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丰乐?”

柳桐倚一叹:“我正要说。因为伉通判又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内仍是只有一张字条,上书五个粗糙的大字,绝非伉监察笔迹――

汝父在丰乐。

张屏皱了皱眉。遥遥见燕修与桂淳自另一条岔路向他们迎来。

燕修望见柳桐倚,眯了眯眼,露出客气微笑,远远施礼,桂淳立刻拱手,绽开笑容。

张屏停下脚步:“只有字条,没有别的?”

柳桐倚摇头:“没有。”

张屏再问:“他哪日收到的信?”

柳桐倚道:“前天早上。伉通判立刻告知了大理寺,故邓大人即刻派我前来。”

那么,柳桐倚应该是昨天赶在京师巡防营到达之前进了丰乐县城,找了地方住下,今早才来衙门。

燕修与桂淳见张屏与柳桐倚驻足谈话,识趣地未有上前。

张屏再问:“伉监察的长子到京城后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哪一天?”

柳桐倚道:“六天前。”

六天前,散某的尸体已经躺在菜窖里,但尚无人发现。

前天,蔡府遗址的地室被挖出,王大人和冯大确定了案子里一直出现的碎瓷是曲泉石所制之瓷。

昨天,伉监察的尸体出现在了丰乐县与顺安县交界处的树下……

柳桐倚望着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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