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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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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银发在额前微微晃动,明明房间中现在没有风,为什么会无风而动?

温漓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只雌虫在发抖。

簌簌

安德烈倏忽睁眼,冷光好似寒刀,双眸之中厉色难掩,铁链哗啦作响。

温漓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安德烈倒抽了口凉气:放放手。

安德烈看着掉在自己小腿上的抹布以及洒了大半的水,缓缓松开了手。

温漓犹豫许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把自己剩余不多的水用来给安德烈处理伤口,没想到对方这一握差点让他的手腕直接报废,水也洒了一地。

温漓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皱着眉看着地面上因为高温快速蒸发的水渍满眼惋惜。

抱歉。

温漓有个心软的毛病,无论对方做错了什么只要和他道歉,一般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着安德烈满身狼狈垂头道歉的模样,口中责骂的话语无法出口,只能嘟囔着惋惜。

温漓咬了咬牙,起身将过滤器中仅剩的一点水倒出来,打湿抹布后朝安德烈走去:我身边没有伤药,但是伤口不处理不行,只能先清理一下。

解释完自己要做什么,温漓伸手解开安德烈的衣物,干净的布料擦过伤口逐渐被染得脏污,温漓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为了赚取学费他曾接过诊所里照顾病人伤患的活计,一般就是给医生打杂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处理简单的伤口包扎。诊所所在的地段还算太平,但偶尔也会有些帮派混混火拼受伤。温漓在医生旁边耳濡目染看了不少也学了不少,有些时候诊所里头忙不过来,他也能搭把手。

温漓自认为自己也算见过世面,可是安德烈身上的伤着实让他大为震惊。

对方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除去身上那些擦伤淤血不说,他的手臂断裂,胸口心脏周围因为肋骨断裂凹陷了一个大坑,皮肉映出血色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他花的五千星币可不能打水漂,事到如今只能撑着头皮硬上。

一个小时后,看着地上染了血的四五块布料肉疼地闭了闭眼,最后一点过滤水也已经用完了,幸运的是他也算草草处理完了这只雌虫的伤口。

脖子因为长时间僵直有些酸疼,温漓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嘱咐:不要碰水,不要移动伤处,要遵循医嘱按时

吃药两个字被温漓及时吞回腹中,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肌肉记忆,下意识就把当初诊所里教的那一套说出口了。

没等温漓想到如何圆回尴尬,一声致谢再次响起,温漓抬起头落入了一双异常平静的金眸中。

这位病患看起来非常冷静,毫不慌张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温漓从未见过这样的患者,想当初那些天天火拼的混混来了诊所里也是哭爹喊娘,没几分钟就要拽着医生问自己会不会死。

他们的心中充满害怕、恐惧和惊慌,他们的面容因为疼痛扭曲着,口中发出刺耳的咒骂或是哭号。

雌虫的声音全哑了,但是除了这点好像没有任何异常。

温漓能感觉到清理时他手下的肌肤因为疼痛控制不住地发抖,但是整个过程他没有听到任何痛吟。

这只雌虫会死吗?

这么多的伤口,溃烂化脓二次感染,没有药物治疗,没有有营养的食物,甚至没有足够填饱肚子的东西

他能在这个凶残冷漠的垃圾星活下去吗?

自己又能真的救活他吗?

温漓抿紧了唇畔,房间中的氛围似乎变得凝重,温漓伸进裤子口袋里的手指紧紧捏着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拿出来。他想起刚刚靠近时对方快速迅猛的动作,他不敢。

他是好心,但不是滥好心。农夫与蛇的故事他已经在许多人身上领会过了。

温漓瞥了对方一眼,最后取出自己仅剩的一件外袍:这个你先穿着,你的衣服不能用了。

温漓说着就要将那沾了血的衣物取走,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刚刚一直随意他动作的安德烈忽然制止了他。

请不要拿走它们。

闻言,温漓松开了手。

他看着安德烈仔细将破损的衣物折叠收好,忽然出声:你是军人吗?

什么?

温漓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语,换了一个曾听过的用词:你是军雌吗?

他初见时就在怀疑雌虫身上穿的是制服一类的服装,然而由于衣物实在太过残破导致他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安德烈折叠衣物的动作让他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只有接受过训练的军人才会下意识地叠出一个整齐的豆腐块。

安德烈望着温漓片刻后点头:是的。

闻言温漓眼前一亮,他喜欢军人,他在电视上看过许多穿着制服的军人,他们目视远方身上的军装笔挺,神色坚毅,保家卫国威风凛凛。

他本来也打算大学参军,只可惜他的申请书刚刚上交就被一场车祸夺走了生命,再一次睁眼已经在垃圾星了。

因为是军人所有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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