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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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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临变

赵吉,南面泊船的岸边又落了好多乌鸦,不是说好由你去赶的吗?

少女略带嗔怒的抱怨远远传来,被她点名的少年正卧在一棵树上打盹,应声吓了一跳,腰上一扭,险险摔下树来。

树下几个年幼的门生笑成一团,拍手闹道:三师兄掉下来了,三师兄又掉下来了!

赵吉还想嘴硬,面前却已笼上一片阴影。

六师妹倾身俯视,严肃带怒的俏面闯进眼帘,赵吉躺在地上两臂交挡,狡辩说:我赶了啊!今早还赶了一趟,怎么又来,臭乌鸦,真烦人!

六师妹道:你到底说我烦人还是乌鸦烦人?懒得理你,现在快去。

赵吉嘟囔:你都看到了,自己不能动么?非得使唤我,论资排辈,也不叫一声师兄。

我要给师父送药,二师兄说了,这些琐事就让你去做。

切!二师兄就是偏爱你,送个药谁不会了。

赵吉一骨碌爬起来,端着药碗不能赶乌鸦的六师妹却沉了面色,一脚踢上他的屁股。

赵吉哎哟叫唤一声,引来旁观的师弟师妹捧腹大笑。

快去快去,就你啰嗦!等大师兄和二师兄回来,我一定告你的状!

呸!我还要告你呢!让大师兄教教你什么叫尊敬兄长!

赵吉嘴上说着,双手却护着屁股,几个提纵赶去南面的水岸。

嬉笑的小孩们也跟着一停,被六师妹的眼神威慑,抱着木剑乖乖练习去也。

只剩六师妹叹息一声,为这帮游手好闲的同门捏一把汗,接着走向倾五岳所在的平海楼。

楼内清静无声,只有她蹑足前行的窸窣。

停在最深处的一扇门前,不等敲门,门内已然响起一阵脚步。

常神医轻轻打开了门,竖指嘘一声:你们师父刚刚歇下。衣秋,你和赵吉又吵架了?

最近岸边总是聚起一群乌鸦,说好了由赵吉去撵。可今天我经过那里,就知道他偷懒了,所以念叨几句。

罗衣秋小声嘀咕着,把药碗递送过去,要是乌鸦太多,妨碍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渡船靠岸怎么办?说不定他们就快回来了。

常神医失笑片刻:你很想念他们呢。

罗衣秋的面上红了红,她今年刚过十二岁,入门时就是凤曲和江容两人引路。

两个师兄一人神清骨秀、如风轻柔,一人英姿飒爽、如雷凌厉,平日师父不在,就是两人代行师长之责,或授课、或指正,都是一众同门心中的榜样。

由他们陪伴的时间,甚至比父母、比师父都要长。

现在却不得不分别数月,要说她毫不思念,罗衣秋也不想撒这种谎。

衣秋,你刚才说岸边停了很多乌鸦?

倾五岳的声音却从房间深处传了过来。

罗衣秋一怔,收敛神色,恭敬地回答:没错。那些乌鸦都不是且去岛本土的鸟群,从前没有见过。我总觉得奇怪,可它们尚未闯进门中,我才没有禀报。

木床传出嘎吱嘎吱的响动,似乎是倾五岳在挣扎着起身。常神医面色微变,急忙走了进去。

罗衣秋也有几分讶异,不由得跟进房中。

房内门窗紧闭、昏暗不见天日。唯独炉香长焚,炉灰中压着星点火光,好似隆冬之后萌动的春意,脆弱而不屈。

自从师父卧病,大师兄离开,就只有江容和常神医出入此地。

罗衣秋送药都是止步门外,今日初次走进,被浓重的香气熏得眉头紧蹙,心里一阵揪疼:师父,您怎么了?

常神医绕过屏风,罗衣秋便看到屏风上摇摇晃晃的两道人影。

好像是常神医把师父扶了起来,那条瘦薄的、苍老的、几乎油尽灯枯的影子宛如鬼形,罗衣秋看得心寒,眼眶微热。

倾五岳艰难地喘息一会儿,总算提起精神:

衣秋,你把乌鸦的事,仔细和我说说。除了乌鸦,岛上还有没有别的异象?

罗衣秋一愣:就是寻常的乌鸦而已。不过体型比且去岛的要大,我猜都是海内来的。按理说,乌鸦没道理渡海过来,我也不知道原因。别的异象,我想不出来,近日天气总是阴沉沉的,这样算吗?可入秋了,好像也常如此。

倾五岳沉吟许久,问:近日总是阴沉沉的吗?天象如何?

罗衣秋当然答不上来,她是修剑的,还没学过天象卜卦的学问。

不过倾五岳问的也不是她。

常神医接过话去,他的面容也苍老许多,胡须微颤,无奈道:还是瞒不住你。一切都很不好,不久前,玉城的星星许是落了,太急太快,我眼睁睁瞧着照时日来估,只希望青娥他们不在玉城。

是吗?谢前辈走了。倾五岳默然半晌,当年他还劝过,叫我不要带走凤曲。我当他这么清醒,真能置身事外,最后还是没逃过啊。

恐怕那些乌鸦也脱不了干系。五岳,你想怎么处理?

啊,要动脑子啊。

倾五岳长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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