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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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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之后要去朝都吗?

少年仅有的右眼蓄满了眼泪,只是看着阿珉,都像要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阿珉却不会因此动容,冷淡道:与你何干?

有栖川野陡然拔高了声量:不要去!

阿珉沉默下去,将剑握得更紧。

他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只觉得有栖川野哭得烦人。要是换作前世和这样的人对峙,阿珉毫不怀疑自己的剑已经把他捅个对穿。

没有了谈判的耐心,阿珉大步流星地走近:不要拦我。

竹叶地上淌了一路的血,往日风光无两的紫衣侯,现在只能有气无力地伏在蛇背。听到两人的交谈,曲相和的眼睑撑开些许,映出阿珉手中的剑。

有栖川野身负使命,不能不拦。

两人很快战在一处,你纵我伏、你追我缠。

有栖川野不欲逞凶,却难缠得要命。阿珉耐心将尽,一剑比一剑狠厉,再也不听凤曲的劝阻,杀气腾腾,有栖川野的眼泪也跟着越发汹涌。

大蛇卷着曲相和,却已逃到了竹林边缘。只剩极偏的小丘群中,矗着一座不易察觉的茅舍。

它便急窜如箭,蓦地钻进了小丘背后,远远只能看见一顶略显稀疏的茅盖。

阿珉的瞳孔跟着一抖,一剑卸去有栖川野的桎梏,几个连纵飞驰而去。

有栖川野匆匆急追,四周暴雨倾盆,谁也没有看见,一只漆黑的乌鸦穿过无限风雨,悄无声息地靠近过来。

-

有栖川野虽然有驭蛇的天分,但架不住有些大蛇年龄渐长,灵智也高。眼下这条大蛇便是求生心切,弃了他的命令,索性将曲相和丢在茅舍,便自顾逃命去也。

但真正震惊有栖川野的还不是蛇的私心。

曲相和被丢在了一角的草垛边上,他渐渐理智回笼,按着伤处止血,手里却没松开最后的银钩。

而在和他相对的另一个墙角,却撑着一把微旧的油纸伞。

茅舍经年已久,疏于照料,难免漏些小鱼进来。这把伞却恰到好处护住了最后的干敞,干敞处,就躺着一只小小的木匣,和炭笔所画的粗糙的几幅图画。

阿珉眼波微动,似乎已经猜出了木匣里的藏物。

不等有栖川野反应,他抢先一步抱走木匣,将剑一侧,朝着曲相和直逼而去。

曲相和掣钩而挡,眸中厉色渐浮:小子,你确有几分本事。

对他的夸奖,阿珉丝毫不觉高兴,反而更加不快,掌中剑如同急雨纷落,毫不漏空地疾刺而去。

有栖川野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从后引剑,逼得阿珉以一敌二。

逼仄的茅舍内,三人你来我往,周旋不休。

阿珉虽然被曲相和的尖钩和有栖川野的笛剑同时制掣,却如一只上下翻飞的青蝶,穿过雨雾,执着地刺向曲相和。

他像柔韧的流水从容自在,往来之间游刃有余。

剑在掌中倏忽变幻,破开重重绞围。几番攻守,曲相和的内力已近枯竭,偏偏有栖川野不肯下重手,叫他心中震怒却不能发作。

终于,曲相和再顾不得什么神恩子蛊,也不想再考虑天子的命令,双目微睁,十指弹动,尖钩立即绞若刀网,咻咻划空,声锐如啸。

阿珉本能地抬臂一格,却疏忽了木匣尚在怀中。

只听砰地激响,钩尖撞碎了几片脆弱的木板,哗啦啦地,数十张纸页循着凄风徐徐而落。

有栖川野瞥上一眼,周身血脉骤凝。

笛剑滞在了半空,那只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眼,再次决了堤。

-

襄王行宫矗立在朝都郊外的一座山中。

此山与别地的山都大有不同。早在襄王建宫之前,这座山尊名天笑,是远近闻名的一座灵山。

据说,来天笑山前祈福的人们,十个心愿九个都能灵验。

但是天笑山还有一个弊病。

就如天笑此名一般,天笑是谓雷电,每逢暑天,暴风骤雨,常有雷劈灵山,山火蔓延。灾害多了,天笑山上常常草木荒芜,焦黑凄凉。

坊间传言,这都是因为天笑山上原有的佛庙道观都不够德行,镇不住山灵,因而引得天雷报应。

似乎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佛庙道观当真都撤离了天笑山。

于是就有了襄王行宫。

应淮致并不经常回来居住,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外游历。不过襄王誉满天下,即使本尊不在,行宫在此,也让当地居民颇感心安。

再后来,不知宫中出了什么事,襄王带着世子迁到行宫,一住就是两年。

但天灾总是来得突然。

又是一场雷电引起的山火,劈毁了襄王精心养育的竹林,也烧没了大半座华丽的行宫更让人痛心的是,年轻的应淮致也在这场天灾中殒命。

大家都以为遭逢此劫,宫中一定会立即接回年幼的世子。

然而一天天积成一月月,一月月累成一年年除了偶尔送来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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