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嫌脏!
沈眠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咬了咬下唇。
才回国第一天,两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已经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缠绵过后,又回头来找她,她只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鲜血淋漓的。
她抬起头,潋滟的眸子起了雾,明明不想哭的,说话却哽咽了起来。
别碰我,我嫌脏!
沈彦书顿了顿,猜到她是看到了白天的头条,挑了挑眉,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吃醋了
沈眠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问出这句话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被他按回了床褥上。
小腹传来一阵抽痛,她脸色惨白,不敢再乱动了。
陆彦书,我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既然你的白月光回来了,那我们就离婚。
这句话刚说出口,她的嘴唇便被咬了一下。
唇角传来的刺痛让她头脑更加清醒,陆彦书松开她时,眼神阴沉。
离婚沈眠,闹一下就算了,别忘了分寸眼下云征的项目你们沈家想参与的意向很大,离了婚,你家那些寄生虫还能活吗
寄生虫,这是沈家在他眼里的代号。
沈眠自始至终都知道,陆彦书看不起沈家,更连带着看不起自己。
不然怎么会对她三年来的小意讨好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微笑都不给她。
原是她不配而已。
失神的这会儿,男人的攻势逐渐温柔下来。
舌尖灵巧轻柔,一下下勾着她的肌肤,从耳垂到锁骨。
沈眠同他每个月只有两次,每次他都做得特别狠。
可这是头一回,他对她如此有耐心。
沈眠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过,她轻轻瑟缩了一下,想让他停下来。
她慌忙往后缩。
医生说要禁房事的。
沈眠再次挣扎,男人抓住她的小腿。
光滑的绸缎布料让她丝毫没有着力点,情急之下,她只能小声求饶。
陆彦书,不要,我怀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沈眠看到他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梦字,陆彦书就冷静下来了,接起电话的声音低沉好听。
喂
夏梦慌乱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被无限放大,阿彦,童童发烧了,唇色看起来也不对劲,你能来一趟吗
陆彦书毫不犹豫离开,穿衣服时,被她扣住了手腕,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离婚。
陆彦书揉了揉眉心,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开口。
刚才不是不让我碰么,怎么又让我留下为了沈家讨好我
沈眠愣住,缓缓松了手。
男人穿好衣服,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她。
沈眠狼狈地穿好衣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上不觉已经冰凉一片。
跟陆彦书结婚三年,他的朋友也大多结婚生子,她从没见过他主动逗过谁家的小孩。
以前沈眠以为他不喜欢孩子,原来他只是不喜欢除了夏梦以外生的孩子。
那她的孩子呢
沈眠抚摸着小腹,怀孕初期实在是嗜睡,今晚又闹了这么久,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但并没有睡多安稳,第二天一大早,手机急促的铃声跟催命似的响起。
沈眠迷迷糊糊接了,喂
陆彦书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上午我有个会,帮我把衣服熨好送公司来。
命令的语气,仿佛昨晚她说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沈眠脑子清醒了之后,发现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他总是这样,对她的态度,跟家里佣人差不多。
回想起自己嫁进陆家的三年,除了外表光鲜亮丽一点,私下里跟陆彦书的交情,就是个会暖床的保姆而已。
她突然对这样一眼能看到头的日子感到害怕。
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也有梦想,如果不是那年出的意外,她可能已经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闪闪发光了吧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这还是她吗
沈眠沉默地望向这个所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