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房间里安静下来,慕秋凉艰难地撑住虚弱的身体坐下来,他拿袖子擦了擦鼻子,发现又流血了。
这样一直流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倒在云初念面前。
他现在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他去世以后呢,丢下她一个人,她要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梁齐端了药过来,放到他面前道:“公子,该吃药了。”
慕秋凉蹙眉问:“什么药?哪位大夫开的?”
梁齐回道:“回公子,是江太医,他给您开的治疗外伤的药。”
江太医,慕秋凉唯一一个信任的医师,那也只介于多年前,后来他很少生病,就没再找他医治过。
慕秋凉把药喝完,交代梁齐:“我这伤不碍事,以后别让他再来了。”
梁齐有些犹豫:“公子,身体健康最重要,我瞧着江太医人挺好的,咱没必要防备他。”
梁齐非常了解慕秋凉,慕秋凉是一个做事极为小心且又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人,尤其在用饭和用医方面,戒备心十分重。
慕秋凉依旧道:“不是重伤,过几日就好了,不必惊动大夫,尤其是太医。”
说话间,江义折返了回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慕秋凉道:“公子,大公子那里解释清楚了。”
他说着,把手里的一个令牌递给他:“这是大公子给你的令牌,说这个令牌可以随意调动他门下兵将,让你留着有备无患,我瞧着大公子也是心疼你,害怕你再受伤,你不让他插手这事,他心里自然不舒服,换做是你,你也会不开心,毕竟是亲兄弟。”
慕秋凉接过令牌,什么也没说。
在他的计划里,大哥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得以安全。
他不想让大哥牵扯到这场复杂的斗争之中。
——
云初念被关在房间里一整日,这一日里,有人过来给她送水送饭,云简没有再来找过她,也没有再听到她的哭喊声。
云初念向守门人寻问云简的情况,守门人说,已经有大夫给她医治,情绪稳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