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由贸易市场上的漂亮的但却没有价值的装饰品一样。

真的很难有人不为伊西多着迷，亚历山大家族真的是在伊西多身上下了巨大的功夫。

亚瑟抽着自己的烟，目光透过玻璃幕墙注视着领着薇薇安跳舞的伊西多，熟练的舞步，优雅的姿态，一举一动莫不是精心调教过的完美艺术品，这些，亚瑟都不会，他吐了个烟圈，甚至都失败了。于是亚瑟又试着吐了一个，还不是完整的圆形，而是一个压扁了椭圆。

亚瑟庆幸的躲在这个没人的地方，舞步这种东西莫德雷德学的都比他要好，作为一个帝国的大贵族头衔的继承人，他却没有贵族们都会的那些东西，比方说这种上流社会的几乎所有人鱼都必学的舞步，他学不好。

其实亚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奥斯顿曾经试图请过老师，来教亚瑟上流社会的礼仪，可是基本的亚瑟还能掌握，但是更精细的东西，亚瑟却怎么学都不像是一个端庄的贵族人鱼。后来，奥斯顿就放弃了。

伊西多带着薇薇安一圈一圈的转开了，引得大厅内无数的人鱼发出赞叹的声音，薇薇安的裙子转开了一个有一个圈，仿佛盛开的白色鸢尾花。

巨大的拱形玻璃落地窗内是灯火通明的舞会，亚瑟看到薇薇安开心的笑颜，这才转过身去，却看向远处的耸立的凯撒-冯-菲亚特里斯一世的雕塑，雕塑的手指向远方银河的尽头。

亚瑟手里的烟只剩下一小节，他在石栏杆上碾灭了烟，只好又从烟盒子拿出一根烟来，然后从口袋了掏出打火机，用手挡着随时都能吹灭打火机那点火苗的夜风，拨弄了两下打火轴，将嘴里的烟又一次点燃。

烟头的火点亮了一下又弱了下去，亚瑟夹着烟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光滑的衣料，这一口烟却抽的更凶了。

盖亚仍旧是日复一日的繁荣，永远没有挨饿的人，没有冻死在路边的尸体，没有穿着打补丁衣服的人，甚至永远不会出现因为忍受不了饥饿而要卖掉自己孩子的大人，更没有在街边靠偷窃为生的孤儿。

另一个世界不知是像阿拉曼星球那样贫穷，还是会像盖亚这样富饶。

“亚德里安爱丽丝跟克洛维就拜托给你了，如果不忘记他们，我无法继续前进实现对你的诺言。”亚瑟隔着空气，似乎在对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说话。

风声突然变大了，从亚瑟身边猛地刮了过去，就像是某种看不见的回应一般。

第四十九章

伊西多带着薇薇安跳了许久，薇薇安不得不要求停下来，她真的有些累了，侍者从她身边端着香槟走过，薇薇安拿起一杯，喝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不少。

“殿下的舞步很棒！”伊西多拍了拍手。

这时另外一只舞曲响了起来。

薇薇安笑着摇了摇头：“准将阁下过奖了，不过阁下alpha的部分跳的还真是好。”

伊西多听后笑出了声：“恶趣味罢了，家里的兄长全部都是alpha，小时候参加舞会，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领舞的感觉很好。”

薇薇安说：“所以阁下就真的参军，甚至比一些alpha都优秀。”

伊西多对于薇薇安的赞赏很是受用：“只是不想被新政晚点支配罢了，只要想要改变这一切，只能努力配上这个银河系最具权势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帮助，不被新星联的规则所束缚。”

薇薇安问道：“配上？”

“难道不是吗？像薇薇安公主殿下这样的人，恐怕不了解新星联的对人鱼的新政吧。”

薇薇安听到过一些。但是她并没有深入了解。

伊西多的眼睛突然四下看去，他微微皱起眉毛说：“还是不要提这个扫兴的话题了。”

薇薇安也发觉伊西多似乎在观察周围。

“有什么不妥吗？”

伊西多看向薇薇安：“公主殿下，有没有闻到一点点血腥味。”

薇薇安刚要摇头，顿时似乎也嗅到一旦血液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