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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都只有再多聊一会,就一起到了神明厅去了。罗逸伦则是有点疑惑,「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们一点问题吗?」

「嗯?」吴政萱的妈妈看着罗逸伦,表情有点困惑。

「一般来说,未婚的女生去世的话,牌位不是不会摆家里吗?」罗逸伦虽说在外国住这么多年,对于相关习俗却也是没有忘的,他还以为今天来是因为她父母要亲自带他们去姑娘庙的。

「我们家不信那个。」吴政萱的爸爸代为回答,表情平淡,「为什么女儿过世了却不可以摆在家里拜?那是我们的宝贝,我们想让她待在家,相信政萱也不希望我们把她送去姑娘庙的。」

「这样啊,抱歉。」罗逸伦一听,感受到了吴政萱的父母对她的爱,顿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不得体。

「没关係。」吴政萱的妈妈微笑,「我们只是爱她,不希望她连过世了都不能留在家里。」

叶树年沉默地听着,他在想,或许这也是他们对于吴政萱的一点弥补吧。当初他们和吴政萱也是大吵过一架的,只是现在人都走了,有些事情终该要释怀,即便再怎么不谅解也都于事无补。

最后,他和罗逸伦都各自手持着香,看着吴政萱的牌位,把想对吴政萱说的话,都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遍。而吴政萱的爸妈则留他们两个在这,不想打扰他们。

因为彼此都知道,有很多话、很多情绪,对一个已逝的挚友,是说不完也发洩不完的,这两个大男孩可能会流泪也可能不会,但同样都会感到悲伤,任谁也不愿意自己最难堪的样子被见到,所以他们留给这两个人一个最安静的空间。

而两个人相较之下,面色最凝重的当然就属罗逸伦,因为这是他从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踏进吴政萱家,也是第一次和吴政萱见面,和她的牌位见面。

罗逸伦知道自己和吴政萱从来没可能,但是说没奢望过什么那定是骗人的。只不过随着待在英国的时间越发地长,他就越是知道,假若有天他们再见面,说不准就是在吴政萱的婚礼上了。她这人做事向来又急又快,可能爱上了谁,呼的声就闪电般地结婚了。

当然,他更不是没想过,或许那场婚礼会是叶树年和吴政萱的。他们感情从来就那么好,虽然唸了不同所的大学,可是已经没有他夹在其中,他们若想交往也就不必顾虑自己,何况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等收到他们喜帖,他会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到底为什么迎接他的并不是他所想的一切,而是更为残忍、不堪的现实?

这让他想好好去面对这件事,都嫌过于困难。

罗逸伦发出无声的叹息后,斜瞥着站在一旁的叶树年。叶树年的神情严肃,拿香的模样严谨,目光专注而满含深意,就像吴政萱真的就站在他眼前一样……

罗逸伦在想,也许这两个人真的该是一对的,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都是个无庸置疑的事实。只是命运作弄人,让这一切变得像齣笑话,但置身其中的他们却笑不出来。

罗逸伦承认自己对于吴政萱的感情,有更大一部份是不服输。叶树年无论是课业还是人缘都不输自己,而要以相貌优劣来分,却又只能说是各有特色。剩下的,对于感情的追求,只剩下在叶树年身边的吴政萱了。只是他知道,这并非是因为叶树年的缘故而去喜欢吴政萱,他是确实地被吴政萱的一举一动给打动了,只不过依然输给叶树年的感觉,却也更真实地打击着他。

吴政萱或许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喜欢叶树年,可是与叶树年的互动却又是如此热烈而亲密的,教人想忽略都不行。所以即便吴政萱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赢不过叶树年的。

于是对于吴政萱那种感情逐渐变成一种执着,然后又慢慢滚成纠结的难受,在被吴政萱拒绝后,更成为一种他搁在心里日渐硬化的团块,铲不掉,也无法销毁。

而自己也只是感到更痛苦。

有时候他会埋怨叶树年,埋怨为什么不就直接和吴政萱在一起就好,看他这么喜欢她却得不到的感觉,真的有比较好吗?可是他却也无法否认当叶树年微笑着支持自己时,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是有希望的。

因为不管再怎么看,都是吴政萱单方面地亲近叶树年,叶树年不过是展现他对任何人都有的包容与体贴,毕竟像叶树年这样的人大概不懂「拒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想越多,罗逸伦就觉得自己越讨厌。明明叶树年对自己如此地好,自己却不断地在心里抱怨。儘管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这样的行为还是让罗逸伦充满了罪恶感。

他知道自己欠叶树年很多很多的抱歉,可是若突然地说了,叶树年也只是一脸惊讶且困惑的模样而已,他又该怎么承认自己心底那些不好的念头呢?

这时,吴政萱与他过往的回忆忽然涌上来,她的一言一行倏地都刺入脑袋。

「你们两个真的是很像小孩子耶,尤其是你,罗逸伦,你没事兇叶树年干嘛?」

那天,明明是一起约出去玩的,自己却因为叶树年和吴政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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