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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心悦过他我心中只有沈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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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秦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跪在地上坚持不肯起的女儿,茶盏跌落,发出刺耳的脆响。

她气得手都在发抖。

“当时你年少不知事,被那贼人蛊惑,哄得你抛弃父母与他私奔,我们都没舍得重罚你。后来他突遇事故,杳无音讯,我把你带回家帮你压下这有辱家门之事。如今你好不容易觅得如意郎婿,马上就要成婚,他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骤然回京。你竟还要为了他抛弃家人与大好前途不成?”

云桐双颤抖着俯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声音坚定:“娘,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和沉朝拜过天地,是他唯一的妻子。这三年里,我对牧玄并无男女情谊,也从未答应过要与他成婚,一切都是他执意求娶,女儿不认。”

“你!”秦榆气急,抚着心口,眼中含泪:“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逆女!那贼人到底用什么邪术迷了你的心窍,让你三番两次恬不知耻地凑上去?牧小将军那样好的男子,知晓你念着他人,仍然诚心求娶,如今你贸然悔婚,你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为你着想的父母?”

云桐双抬眼看见秦榆身体摇晃,连忙起身要去扶,却被她挥袖推开。

望着母亲眼中戚戚,她心中也疼痛万分,哽咽着说:“都是女儿的错……可是娘,我与沉朝自幼相识,如果不是他家中突然败落,我与他的婚事又怎会匆匆作罢?当时与他私奔是我一人的主意,要不是我执意如此,他哪里肯委屈了我。我从小不沾烟火不碰针线,他就学着为我羹汤、缝衣,后来他失踪也是因为我……”

又回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云桐双有些说不下去,嗓子里仿佛堵着棉花,生生磨砺着,无法下咽。

秦榆望着自小娇养的女儿泪不成声的样子,心揪着疼,将人搂紧怀里安抚。

“都怪娘说话太重了。乖囡囡,不是娘不心疼你,就是因为太心疼你,才不愿意你因一时冲动而受苦半生。那沉朝家中败落,如今回京,虽已洗刷了沉家的冤屈,可论身份地位也远不比京中才俊。牧小将军与你也算相处了三年,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难道你对他,真的半分情意也没有吗?”

云桐双脑海里闪过牧玄那张与沉朝极为相似的脸,似乎又看见他眼中灼灼的欲望与张扬的邪肆。

她沉默了半晌,坚定说道。

“没有。”

像是为了说服母亲,她又重复了一遍:“娘,我从未心悦过他,我心中只有沉朝。”

心中泛起异样的刺痛,却被她故意忽视。

她与牧玄相识、相近,就是因为那张与她夫君相似的脸,如今沉朝已经回来,她没有理由再去牵挂那张皮囊。

“哎……”

秦榆苦笑,不知该说什么,对怀中女儿又爱又恨,明明什么都拥有,却叛逆到底,非要选择那条不易的道路。可她偏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骂不得伤不得,只能娇宠着。

“娘,你放心吧,婚事我会与牧玄说清,不会让你和爹为难的。”云桐双看着母亲眉眼间的惆怅,保证道。

“可……他真的会愿意吗?”秦榆皱了皱眉,有些不安。

虽然牧玄一直对自家女儿百依百顺,倾心相待,可京中谁人不知他仗着家世显赫狂妄肆意、睚眦必报,此等大事,他真的肯善罢甘休吗?会不会因此由爱生恨,报复女儿。

“我知道娘担心什么,放心吧,再不济我还有你们和阿姐为我撑腰,他又能把我怎样?”

秦榆听出女儿话语中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不在意,不由惊讶。在她印象里,女儿从未流露出如此的无情。

但话说的也不错,到底有家世靠山摆在那里,就算事情不妙也不会伤了自家女儿。

“不过……”秦榆神色又严肃了些,“你要记住,现今你和沉朝已无任何关系。若是你还想与他在一起,他必然要先做出一番事业来,过了我和你爹这关,才有资格向你求亲。你也不准与他交往过密,让外人嚼了口舌,听见没有?”

“自然听娘的。”云桐双抹了眼泪,冲进秦榆怀里:“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你呀……”

秦榆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奈地摇了摇头。

-

坐在梳妆柜前,望着镜中人泛红的双眼,云桐双五味杂陈。

三年了,他,还记着她吗?

消息来得突然,即将重逢的欣喜与激动覆盖过所有情绪,她第一时间冲去找母亲,急于让她放自己出府。

可真回过神来,那些三年里逐渐发酵的痛苦与愁绪便层层翻涌上来。

被抛弃的迷惘、爱人分离的痛苦、得不到任何音讯的绝望。曾将她击垮的苦痛,只是被掩盖在心底,疲于挖掘。

沉朝回京的消息像是一颗新生的种子,翻掘颓靡的土壤,把隐藏其中不得诉尽的爱恨一同曝露于日光下。

“香茵,帮我把口脂拿来吧。”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妆点,但由于刚刚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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