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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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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慎之不说话。

乔抒白心里闪过了一万个念头,觉得展慎之难道是有事要自己做,羞于开口,立刻开口试探:“你要我做什么吗?”又十分主动地推介自己:“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啊,我都做惯了。”

不知为什么,说完他觉得展慎之表情变了。他好像猜错了。

两人对视着,展慎之忽然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乔抒白,你是怎么骗我那么久的。”

乔抒白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已经靠近乔抒白,手搭着乔抒白的肩膀,低下头,微微俯身,吻住了乔抒白的嘴唇。

有关接近

这十五个月来,展慎之想到乔抒白,第一种生出的感觉总是痛。

肉体的痛,精神的痛。许多原本不应该会产生的,由施加在这个瘦小的人身上的,不合法也不合理的虐待所导致的痛苦。

乔抒白的监视器由杨雪在耶茨历52年9月7日下午4点打开,展慎之的终端留有所有的视频记录。

出于尊重乔抒白隐私的考量,展慎之并没有将所有的记录完整地观看一遍,只是从记忆溯源,较为准确地截取出了少数几段,一些包括杨雪、他的父亲,或许也有乔抒白在内,并不会认为是重要的私人生活段落。

他认为那些他理应陪伴在乔抒白身边的时刻。

展慎之看了9月10日,乔抒白去公共浴室找他的那个下午的监控。

第一次看时,展慎之背上的烧伤还没好,医生为他擦了湿性愈合的药膏。

展慎之终于因自己的背伤得到了少许自由时间,坐在安静的诊室里,用隐形镜片地看视频,药膏气味清凉,萦绕他的四周。

镜头很晃,记录乔抒白在炎热的下午从摩区站乘坐轻轨,来到了下都会区。

由于当时正在建设勇士赛正赛场馆,下都会区的轻轨站非常拥挤,摄像头拍摄到大厅里的人山人海,乔抒白站到一根柱子后面,像雪崩时躲在石头后等待救援的灾民,慌张地问拿着手机问:“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挂掉电话后他努力地挤出了轻轨站,但等错公交站,站了二十分钟,终于在善心人的帮助下坐上了车。

当乔抒白走进公共浴室,即将与他见面时,展慎之便不看了。因为他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回看他和乔抒白的相处。

在忙碌竞选、工作的缝隙之中,展慎之播放了整个10月,每一段乔抒白从摩区往返下都会区或酒店的路程。

那些时长会随出发时间、目的地而变化。短的大约半小时,长的有三小时之久,共计七次。

在路途中的车窗的反光、镜子里,展慎之观察了乔抒白苍白而茫然的脸。

乔抒白有时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展慎之,满脸空白,但有时会是期待的,因为他加快脚步,哼轻快的歌曲,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进展慎之的公寓。

在公寓中,为了等待展慎之,乔抒白玩了大约13个小时他喜欢的游戏,幼年曾以snappy的名号成功排入全球五百强的那一个。

玩游戏时乔抒白很沉默,游戏人物死了他就丢掉手柄躺到沙发上去。这是在展慎之公寓里独处的乔抒白。

10月底,有一个晚上,乔抒白在摩区行政酒店的大厅等待了展慎之一个半小时。

那天离他们分开已经不远,乔抒白枯坐在沙发上,无聊到看完了所有与展慎之有关的新闻,然后展慎之看见他迅速地把屏幕切到了短信界面,给展警官发了短信。

乔抒白发:【我好无聊。】【展哥,你可真忙~】

在最上方一闪而过的一条消息是【展警官,我想请你来一次没有意义的娱乐行程。】

展慎之不记得自己收到过这样的短信,接着,他看见乔抒白切出了和他的短信界面,列表上有两个他的聊天框。

一个的名字是展警官,另一个是展慎之。

和展慎之的聊天,已经在列表的下方,最后一条消息是【好的。】

展慎之并不笨,很快便想明白,展警官是他从前的号码,而娱乐行程,则是指被他拒绝的电影院开业邀请。那家影院大概是乔抒白开的。

竞选团队找不到当时的影院开业邀请函,展慎之没有勉强,想办法重新将旧号码申请回来,不过申请后的十三个月中,他没有再收到过来自乔抒白的消息,觉得乔抒白应该是放弃他了。

毕竟,命运本来就已经以一种无情的态势,通过摩墨斯星星俱乐部,通过乔抒白曾经的领班和同事、舞女案的罪犯,通过陈霖、展慎之的父亲、展慎之本人,将痛苦重重堆积在乔抒白的身上。

乔抒白从前的生活是没有什么美好可言的,短暂拥有过的一切,也全是身不由己的负累。

乔抒白对杨雪说过不会再来找他,也做到了——任何还残存了理智的人,站在乔抒白的立场,离开了展慎之,都不会重新回来吃苦。

当选摩区的长官后,展慎之正开始整治摩区,怕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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